第五十九章 決賽 三(1 / 3)

又是兩次險而又險的攻擊被解鬥裁判化解之後,對戰的、觀戰的,大家全都瞧出了貓膩。

清涼山兄弟班的弟子們已經在下麵叫嚷著帶頭鬧開了,別人事不關己的也跟著起哄,亂紛紛幾乎就要影響比賽。

解鬥裁判一琢磨,再這樣下去陳東升沒事,自己麻煩可就大了,決定不再出手,兩不相幫。看那一號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最好趕緊把那小子給收拾掉,別鬧出人命就行。

白雲山劍士犯了大忌,愚蠢地認為定是有人事先關照過主裁判,讓其看護好自己不至有任何的閃失。

他還抽空揚起眉向那裁判拋了個媚眼,卻沒有深究對方臉上的尷尬,竟是幾乎完全放棄掉防守,以不要命的打法朝秦毅發起了猛攻,希望能盡早結束這場戰鬥。

秦毅頓感吃力,防守便更加地嚴密。不都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麼?他哪能知道三十七號把希望寄托在救援之上的這種奇葩想法,榆木腦袋想出來的東西沒人明白。

攻其所必救,說的正是此時,你砍我身子,我劈你脖子,你總得先撤招回去救脖子吧,不然沒聽說砍斷脖子還有能活的。

這人偏不救,偏偏不肯像正常人那樣回手自救。他怎麼想?秦毅劃來的一劍會被解鬥裁判給接著,而自己的這一劍就要砍實下去,重重砍在秦毅的腰上。

就這樣,秦毅右手在上麵,劍鋒從右往左反抹向了三十七號的脖子;而三十七號掄開右臂在下麵,從他的左手往右手方向去砍秦毅的軟肋……

解鬥裁判看得心驚肉跳,強忍著沒有出手幹涉,不懂三十七號硬來這麼一下的意義何在,此刻格擋已經來不及了,肯定要棄招躲避,可那也得受傷啊。

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一蓬鮮血就先飆了出來,裁判好容易才閃身躲開,緊接著再看,完了……

倆人動作還那支著呢,料想是劍士不要命了,秦毅不想學他,就在最後關頭抬起膝蓋架住了他的手腕。

當時注意力全在腿上,就沒工夫再管右手上麵的動作,連帶著劃向對方脖子的一劍也就真的抹了上去。

盡管沒開刃,可再沒開刃也是鐵劍,脖子又是最柔軟的地方,哪能招架住鐵劍的劍尖橫掃,當時就血肉橫飛。

秦毅頓時呆住。他和這人沒怨沒仇,確實不想殺他,再要補救一看也來不及了。

那劍士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卻是歪著僅有皮肉相連的半拉脖子正好直對裁判。

“為什麼?”

估計這就是他最後一刻定格下來的想法。

主裁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都不知該怎麼向裁判組彙報意見。上麵那二十二名裁判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顯然那劍士的行為就是找死,秦毅當時隻是正常出招,很容易避開嘛,卻不知他為何全不防備。

稍一聯想眾人便先後明白過來,這才相繼開始大驚失色,再想不到世上竟有頭腦如此簡單純真之人,怎麼就修煉到半步劍客的?能好好活到現在也太難為他了。

不過也許,也許正是這種心無旁騖的單純心態才能更好地修煉吧,此人也真算得上是世間少有的奇人了。

樊劍按照公孫義的吩咐,將場上那名解鬥裁判撤換掉之後,比賽方才重新開始。

馬場丟了,白雲山根本無法接受,那就意味著不但門派損失掉一大塊利益,更要連本帶利賠償太初劍宗的份子錢,這樣算下來,開年之後又將無力提供出獲取額外征兵名額所需的賄賂,在戰場上也再撈不到更多的好處……

這怎麼行?不行!

白雲山打入決賽的共有四名弟子,死了一個不還有三個嗎?那門主飛快從中級門派觀戰區域來到擂台前,示意裁判組自己要用門派下轄的一個縣來挑戰一號選手,就賭清涼山的銅山和剛剛輸出去的韋河馬場。

眾人將目光轉向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