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1 / 2)

曹平安仰天長歎:“來點收藏和推薦吧,我沒法演下去了哇!身份都快暴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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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眾人而去,曹平安這才領著丁氏母子回了屋子裏,見這曹胤滿臉愁容,心裏好奇曹操家事,便問了一句:“七叔,你與四叔到底有啥矛盾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如此不快?”

曹胤一聽又來了火,吼了兩嗓子,咳了起來,丁夫人見狀趕緊上前捶背揉胸。

“哎。”曹胤歎了口氣,道:“你也大了,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說與你聽。”

曹平安迎上前去,側著身子,說道:“嗯,侄兒聽著呢。”

“十幾年前,這曹元景,無功無候,隻是做了個小小兩千石的郡守,為何老是能大車小車地往家中運送金銀珠寶,玉石綢緞?這些都是他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是受人唾罵的髒錢!”

曹胤喘了口氣又說:“這錢財當取之有道,不可曲向而求,你這四叔便是曲向而求。”他望了一眼曹平安,“阿瞞呐,你往後且莫要去學你四叔這等卑劣手段,這會造人唾棄的!”

曹平安點了點頭,說道:“侄兒明白,侄兒一定不去搜刮這民脂民膏。”

“那就好,那就好。”

丁夫人端來一盞熱茶,曹胤端著飲了一口,發著牢騷:“你祖父自宦官而封侯,世人對咱們曹家本就頗有議論,咱們呐就更加不能貪汙受賄,掠奪民財,那曹元景以為敗的是他自個兒的名聲,可是別人隻認他姓曹,到最後,咱們曹家的名聲還不是給他敗了去哇……”

“七叔說得在理,後來呢?”

“後來?後來你四叔的女兒嫁給了宋酆之侄宋奇。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隨著宋氏被冊封為皇後,宋奇一夜之間加官進祿受封濦強侯。女婿得勢,老丈人自然也跟著沾光,你四叔再不用當他那個郡守了,立刻被升入朝廷做了侍中、又兼任尚書……”

說著說著,曹穎一拍桌案,來了性子:“誰知後來這個宋皇後給靈帝廢了,又重新立了個何姓殺豬匠的妹妹為後,這宋家一夜之間便沒了靠山,好在你四叔聽了你父親的建議,趕緊辭了官,這才留得他一條小命。”

曹平安問了一聲:“隻是這樣,七叔也犯不著與四叔生氣呀!”

曹胤又飲了一口熱茶,徐徐說道:“我當然不是生氣這個,我生氣的是,他辭了官,把他在朝中受賄的財寶統統拉了回來,接著大修宅院,又強占人家農田,逼著人家做了佃農,咱們曹家的名聲可都給他敗完了去……”

“四叔原來還有這麼個經曆呀?”

“哎”曹胤又歎起氣來,“你也帶上丁夫人和昂兒去他府上會會吧,剩的他給你父親一說,你父親又要來罵我不懂人情世故了!”

“七叔不去嗎?”

“不去了,不去了。”他搖了搖手,“那種地方,我這種人可適應不來,你去吧,好好與你的兄弟們聊聊,莫要像我跟你四叔那般,弄得像仇人一樣。”

曹平安起身作揖,說道:“那我給七叔包些菜肴回來?”

“別,我這人平淡慣了,油水酒菜吃不來,我就吃些粗茶淡飯吧!”

“這……”

曹平安從來沒見過如此固執之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相勸。

“你莫要勸我了,趕緊去吧,剩的一會兒他要前來,我見他心煩得很……”

“那,侄兒這便走了。”

曹平安帶著丁夫人和曹昂出了院門,他回頭一瞧卻見這曹胤獨自坐在堂前品著那盞熱茶,在這隆冬季節裏,看著甚覺淒涼。

鄉道難行,這譙縣住戶又多,挨家挨戶好似迷宮一般,好在丁夫人識得路,沒走多久,便來到了曹鼎的府上。那門前家仆認出了曹平安,急忙上前引著三人步入大廳。

曹鼎一見曹平安,急忙張羅這喊道:“阿瞞,你終於來了,快入座,快入座。這酒席本就為你而設,你要是不來,可就卻了主角呀。”

曹平安作揖行禮,四下張望,尋了曹仁身旁的位置徑直走了過去,又安頓好丁夫人和曹昂,這才一屁股坐到位置上。

這宅邸確實比那曹胤的宅邸大了不止一點半點,而且裝潢奢華,門欄紙窗皆是細雕新花樣,廳內設有四張紅木大圓桌,正中擺著張紫檀木精雕太師椅,中間桌案上放著一尊珊瑚石,兩側字畫裝飾掛了個滿滿當當。

真如那曹胤所說,這曹鼎完完全全就是個地主老財啊!

“今是我侄兒阿瞞為朝廷平叛凱旋,又立戰功升任兗州濟南相,元景沒啥本事,設宴歡慶,幸得諸位親朋好友賞了臉麵,這杯酒我們理應同飲!”

說罷,隻見眾人舉起酒杯一飲而下,曹平安自然有樣學樣。一圈巡罷,眾人這才坐到位置上吃起飯菜,飲酒飲酒相談。

那曹仁夾了幾筷子,安耐不住,喝了一大杯,說道:“大哥,快說與我聽聽,你是怎麼平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