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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阿吉奈並不生氣,馬托婭訓他的時候多了,他都不生氣,也不還嘴。他的原則是:你你的,我做我的,認為對的我就聽,認為錯的還是原來那樣兒,但絕不強嘴,而且也是強不過。
其實,拙嘴笨腮的阿吉奈平時也不愛話,總給人一種我行我素的感覺。
托婭阿吉奈“強”,死強死強的。而“有才學”的額爾德木圖評價自己的姑爺是“豬腰子正”,當然,這是內心的想法不對外,額爾德木圖當然知道這種話好不好聽,對外人評價時他的“口徑”是:我姑爺阿吉奈是“貴人話語遲”。
這一次挨托婭訓,阿吉奈還在心裏偷偷笑呢,因為他有自己的“九九”。
阿斯根一醒,這屋裏屋外就熱鬧了。想瞞的事兒也瞞不住了,之前努力營造的“寧靜”氛圍也白費了,毀於一“喊”!
托婭這個氣啊,故意在廚房裏把盆啥的弄得叮當亂響。
…………
馬托婭從在家就是父母手心裏的寶兒,活潑可愛、聰明伶俐,自然多得寵愛。這也讓她多多少少有了些任性和自我,這一點,結了婚也沒有太多的改變。
托婭與阿吉奈結婚後,她便“按常理”住到了丈夫的家鄉花燈嘎查,雖然和老公公白朝魯、老婆婆高娃分開另過,有著自己獨立的家,托婭還是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花燈嘎查和薩仁台嘎查同屬於陶格斯蘇木。孔雀屏草原是廣闊的,兩個嘎查之間的距離也超過了三十公裏。所以,從與父母生活在一起且受到更多偏愛的托婭剛嫁到花燈時,生活很不習慣。
阿吉奈姓白,蒙古族人一般不習慣帶姓,有的人連身份證上也沒有姓,隻有名,所以大家就隻叫他“阿吉奈”,至於他的姓什麼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阿吉奈雖然有著寓意“最好的駿馬”的飄逸名字,卻是個“深水不波”的“悶葫蘆”。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同他話,他可能一都不會主動上一句,就算和心愛的妻子也大都是問一句答一句,沒有多餘的嗑兒。這也是托婭他“強”的重要原因。
阿吉奈心眼兒好,積極肯幹,雖然長得精瘦,卻渾身充滿力量。因為不愛話,所以根本聽不到他抱怨生活的苦和累,更不會抱怨托婭做材鹹與淡。兩人是經人介紹認識的,托婭看中的就是阿吉奈的樸實憨厚。
白朝魯和高娃老兩口待兒媳馬托婭很熱情。“朝魯”也是蒙古語,是“石頭”的意思,有人也願意叫白朝魯為“白石頭”,他也不生氣,事實上也是如此。高娃並不是姓“高”名“娃”,“高娃”也是蒙古語,意思是“美麗”。
托婭也很喜歡“石頭”一樣踏實的老公公和“美麗”的老婆婆。可畢竟不是從生活在一起,愛愛笑的她在公婆麵前也很少有共同語言。
丈夫是個比聾啞人強不了多少的家夥,公婆麵前不可能有過多言語,鄰裏之間還不是很熟悉,剛嫁過來時可把托婭悶壞了。想找個能對心情話嘮嗑兒的人都沒櫻於是,她就和阿吉奈商量要搬回薩仁台去住。別看阿吉奈話語不多,字字重量可是不輕,當即回絕——不!
托婭很是生氣。其實,她給自己找的理由非常充分,而且是“冠冕堂皇”:一是公婆這邊兒自己單過,二人身體很好,幹活兒不成問題,而且還有阿吉奈的大哥大嫂照顧;二是她的父母身體都不好,特別是爸爸腿上有病、媽媽耳聾,都需要人照顧,而且大姐一家在野外牧點時間居多,大弟和二弟先後成家都搬到了別的嘎查,根本顧不了兩位老人。一千道一萬,托婭的父母需要阿吉奈和托婭兩人給予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