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托婭的倔強(2 / 2)

阿吉奈回絕的理由也很充分:我娶的是媳婦,不是“嫁給”媳婦,我不能“倒插門兒”!

無奈之下,托婭選擇了冷戰,一句話也不和阿吉奈,也不讓他碰自己一個手指頭。不話這一招兒治不住阿吉奈,這是他的強項,估計全世界的人都不話,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太大。新婚不久的妻子不讓親近,確實讓這個“悶葫蘆”有些招架不住了。

冷戰還在繼續,阿吉奈這個“原生態”強種絕對沒有退縮告饒的意思。

生性倔強甚至是有些固執的馬托婭,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追求”,絕對沒有低頭服軟的可能。她還振振有詞地給自己打氣:咱姓馬,是馬就有三分龍性,絕對不能被人家當成毛驢駒子!

白朝魯和高娃看出夫妻倆的不和諧,發現兩人這段時間總是別別扭扭的。問兒子阿吉奈那是死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去做兒媳托婭的工作。開始托婭不好意思,見公公婆婆如此坦誠,就實話直了。

白朝魯是個開明的人,認為托婭的理由站得住腳,當場表示同意。

可是,高娃聽了托婭的話後,臉當時就撂了下來。她雖然喜歡這個美麗又手巧的兒媳,可搬到薩仁台嘎查去住這可是原則性問題,更沒想到老伴兒竟然如此痛快地支持托婭的想法,氣得轉身就走。

白朝魯喊:高娃,你幹啥去?

高娃沒好氣兒地答:我能幹啥?我還能死去啊?我回娘家!都做兒子的是“娶了媳婦忘了媽”,我看我這是“娶了媳婦丟了兒”啊!

高娃頭也沒回地走出了院子,托婭尷尬地站在那裏,委屈的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轉兒。

白朝魯安慰托婭:你別多心,你婆婆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回頭兒我再勸勸她。

托婭沒什麼,抹著眼淚回到了自己的家,趴在炕上嗚嗚大哭。

從外麵回來的阿吉奈見托婭哭成這樣,忙問因為啥,她就是不答,隻是哭,而且是越問哭得越厲害。這一回,馬托婭成了“悶葫蘆”。

阿吉奈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到父母家裏,準備讓媽媽去幫著問問托婭發生了什麼事兒。一進院門,白朝魯立即拉他進屋,把剛才的事兒前前後後了一遍。

阿吉奈聽明白了,悶著不吱聲。

白朝魯:你倒是句話啊?

阿吉奈:我能啥?一個是媽,一個是媳婦——我——我隻能聽我媽的!

白朝魯指著他,咬著牙:你子別給我充孝子!我覺得托婭得有道理,她爸爸走路都費勁,她媽媽耳朵快成了擺設,人家當閨女的能不惦記?將心比心啊。再,你在花燈住也是常去咱家牧點,留托婭一個人在家,嘎查裏她誰也不熟悉,你讓她怎麼整?

阿吉奈不話,臉色上卻不那麼陰沉了。

白朝魯接著:放心吧,我和你媽不用你倆照顧,也不用你大哥大嫂操心,你去了薩仁台,我那牧點就雇人管,掙多掙少我不在乎。我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不用你守著我們。等你媽和我實在爬不動了——到那時再,先走一步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