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換將(1 / 2)

趙括在邯鄲擺酒設宴,擇吉日出征。

趙括出城後率輕騎往長平,潛於廉頗副將趙有帳中,親隨夏不懼與趙括形貌身材相似,詐稱趙括,豎趙括大纛旗,夏不懼率三千親軍營,三萬餘趙軍老壯步甲,趙軍胡騎立千麵旌旗,耍大牌,鮮衣怒馬、明衣亮甲,亂鳴角號、八麵威風在邯鄲城外鬧騰了兩三天,往長平關開去,沿途也是大張旗鼓,騷擾戶民,踐踏農田,對郡縣官員、關防軍官,動輒打罵,索取錢財,惡名很快傳遍趙境,傳遍天下,也傳到鹹陽,傳到河內,傳到長平。

趙括的胡騎花旗兵,老壯胡子步甲,王八兵不到半月就名爛天下。

當時天下,七雄國王出行也不過隨營五百騎,趙括動輒三千親軍營,博眼球,成熱點。

農業六月十七日

王齕在丹河岸召集秦軍將領開會,但主持會儀的軍中主將已經是秦軍名將武安君白起。

秦王特使五大夫王陵宣布了秦王稷的王令,王齕、司馬梗秘調往河東整軍,備攻井陘、晉陽,王陵在河內為秦軍籌調輸運軍需。王陵性穩多謀,秦王稷常令其隨王駕謀兵,白起及諸將皆疑秦王稷在河內。

王陵說道:“秦王令武安君潛於長平軍中為將,有泄密者殺之。秦王說了'趙軍臨陣換將犯了兵家大忌,必敗'。”

白起說道:“至八月,秋至水漲,丹河下遊不可涉越,丹河上遊不利野戰,趙軍無糧,趙軍出戰當在七月內。

長平趙軍戰危,趙國晉陽、井陘駐軍或會驅軍南下,二位將軍可守好,不可放趙軍入上黨,即使趙軍不來,無秦王令,二位亦不可入上黨,啟程吧。”

王齕、司馬梗二將隨王陵出了中軍大帳,三人曾在楚地共事多年,便說笑起來。

司馬梗說道:“趙括換廉頗是兵家大忌臨陣換將必敗,白起換王齕就成了臨機明斷決勝保障必勝。”

王陵笑道:“範睢說的,這些文人能把死人說活,要是他們又寫在了竹簡上,死人也就萬年不腐了。”

司馬梗說道:“秦王還是對白起沒信心,才秘遣軍中,敗了王齕背鍋,勝了白起吃肉,樹典型,老規矩。”

王齕說道:“白起將軍讓你我二人不參戰,對戰局是必勝把握。”

王陵指著中軍帳中豎著的王齕的大纛旗,說道:“秦王也是顧慮大局,白起已經成為秦國的大纛旗,不能倒了。”

二人聽了,連連稱是。

司馬梗說道:“趙括名盛天下,其或許是無必勝把握,才使我倆據住北路,公孫舌部據住南路,趙軍即使勝也不敢軍出長平西,攻擊河東、河內,以策安全。”

王陵說道:“趙括名過其實,不堪白起一擊。”

王齕說道:“將軍盛名,皆是屍骨累成,我不信趙括是草包,你別誑我。”

司馬梗說道:“聞趙括鎮趙北,以代部邊市利各方,並無甚大戰,隻是備北胡秋掠′打草穀'小股襲擾而也,實無大戰之經曆,不足慮。”

王陵說道:“白起以實戰名震天下,趙括以論戰名盛天下,豈可相比?高下猶如峰丘。”

王齕說道:“秦王以白起代我為將,我知秦王輕我,但我不知趙括其人,知己知彼方可戰,我亦不怨。”

司馬梗說道:“何為不知?趙括的花旗兵和老壯胡子兵名爛天下,天下人人盡知,獨你不知。”

三人灑笑離去。

王陵策馬去了河內,他走進郡衙,秦王稷坐在衙內,伏在案上正看軍報。

秦王稷令河東郡守王稽部、長平西北李崇部、長平南公孫舌部不得輕出。

秦王稷說道:“趙括以胡騎花旗軍、老壯胡子步甲名爛天下,如此不愛惜名聲的多是無賴流氓,流氓有文化很可怕。”

王陵說道:“大王,趙括在趙北以代郡邊市斂財,又安北胡,無仗可打,論兵曆害,但實戰臣實不知。”

王陵與其侄王煎在上郡時曾與趙括熟識,不能駕前亂說。

秦王稷已令羋勝入魏,許魏以垣雍郡,與秦結盟約,使魏不援趙。即令羋勝在野王、南陽、南郡征聚又征役兵五萬步甲,另撥五千秦騎,入長平南並入公孫舌部。

農業六月三十日

趙禹親到長平,以秋收欠勞力為由,硬從廉頗邯鄲步甲軍中調走青壯五萬人返回邯鄲。

廉頗被調出五萬男壯,又傳趙括花旗兵、胡子老兵事情,正鬱鬱不歡,就得到報告,有數千牛騎架貨出故關西穀口,約有五千餘牛騎沿小東倉河往大糧山大營來。

副將趙有又報稱:三萬背鍋趙軍、六萬趙軍步射趁夜出穀口南上大糧山,晝宿夜行,繞進糧山大營,正在整軍。

副將趙有說是運糧於軍前,還配有背鍋夥夫,還增援了一些弓兵,要堅守不攻。

廉頗心稍安,他一貫認為秦軍勢大,不可以戰,隻可堅守待和。

偽趙括率花旗大軍和胡子步甲,日行多則十餘裏,少則三五裏,邯鄲到虛縣才近五十裏,走了二十多天才到,停了前行,駐在長子縣,胡作非為,鬧得長子縣烏煙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