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強求現在就拿到酬金,有個數目就好。
不多時,粗使婆子端了早飯過來,悄悄打量了新婚夫婦好幾眼,想到昨晚綺麗的景象,笑著出去了。
杜歡心滿意足坐下來吃早飯,壓根不知道別人心中所想。
飯後翟虎派人來請財神爺,當著外人的麵,杜歡還要表現的依依不舍,揪著他的衣帶亦步亦趨:“爺您幾時回來?”
封晉也很是配合,揉揉她的腦袋:“乖乖在家裏等著爺,若是無聊了就去找蘭姑玩兒,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符炎:“……”難道公子跟杜姑娘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她同意了公子的提議?
鑒於此事太過隱秘,也不是他一個下屬可以僭越打聽的,便假裝不知道,跟著封晉去見翟虎。
翟虎龍精虎猛,昨晚酒後抱著冷若冰霜的二夫人睡到天亮,居然還能早早爬起來請“朱大公子”過來閱兵。
郭公山的匪兵是他一手操練,他這幾年的心血全都花在了山寨裏,若是朱笙歌見過了他手底下的兒郎們操練,就應該更有信心與他做生意了。
封晉如約而至,被他取笑了幾句葷話,兩人進入正題,他親自帶著“朱大公子”去巡山,站在山頂敲響牛皮鼓,隨著鼓聲不同的節奏,四麵巡山的匪兵們舉旗在林子裏冒了頭,或進攻或後退、或潛藏或衝鋒……宛若訓練有素的軍陣,倒讓封晉刮目相看。
“小弟今日真是開了眼,大當家有將帥之才,便是朝廷的將軍你也做得!”
翟虎久居郭公山,與山下的官兵交戰數次皆無敗績,內心不免要生出打遍舒州無敵手的惆悵,山上識貨的又太少,軍師柳士銘略帶幾分酸文假醋,後勤工作做的不錯,但與他一起探討用兵之術就差了層味道。
“賢弟連用兵都懂?”翟讓頓時知己之感,笑聲如雷震人耳膜:“也是翟某狹隘了,賢弟走遍天下,賺錢也不比用兵來的容易,想來於計謀一途賢弟也有獨到的見解,走走走,咱們邊喝邊談。”
封晉與杜歡在郭公山新婚第一日,新娘子杜歡收獲醉醺醺的丈夫一枚。
翟讓的兩名下屬攙著走路發飄嘴裏還嚷嚷著“看我今日不喝趴下你”的朱大公子進屋,將人直接送到床上,偷偷瞟了一眼得著信兒從蘭姑處趕回來的新娘子,暗自覺得大當家辦事不太地道。
——新婚夫婦,偏還連著兩日灌醉了新郎。
也不知道他們圓房了沒?
旁人的猜測都不重要,隻要不耽誤杜歡賺銀子。
她吃力的抱著金主爸爸的腿脫靴子,小聲嘀咕:“沒事長那麼長腿做什麼?也不怕做褲子費布。”
一隻靴子落到了地上,她又被自己逗樂了:“也是,你也不是差錢的主啊,腿再長幾尺也不要緊。”
有錢真好。
“腿要再長幾尺,豈不成了怪物?”
杜歡乍然聽到有人說話,回頭發現金主爸爸眼神清明,哪有半點醉意,這才醒悟過來:“公子你裝醉?”腦子裏冒過一個念頭——這廝昨晚不會也裝醉吧?
封晉任由她脫掉了第二隻靴子,撐著頭開始了他的表演:“也不是裝醉,就是醉的不如昨晚徹底,怕翟大當家的多灌我兩壇子。畢竟……爺可是剛剛成親,總要回房來陪陪新娘子。”
杜歡:“……”
杜歡的嬌羞都是裝給山寨的人看的,對著金主爸爸還是很耿直:“公子是打算早早回來聽我從蘭姑那兒打聽到了什麼吧?”
按理來說,收集情報也應該講好價格的。
杜歡無意之中又找到了一條發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