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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勒從長沙過來,一支隊伍長驅直進,攻打下了不少地方,眼看就要到官州地界了,其旨在要一舉打敗官州根據地,從官州北上長江,配合戎州府剿滅四川白蓮教,官州處於夾道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軍師吳先生和順子準備派隊伍迎敵,迎敵前的晚上,十一個將領坐在一塊兒商量對策,府裏的家丁燒了一盆木火,好大一盆木火,照亮了大半邊院子,還在火力埋了一些土豆,引發了大家對未來的憧憬。

軍師吳先生說,咱來的時候已經分

析過了,福泰勒此行收獲不少,打敗了湖藍的白蓮教,現在到烏江河來了,下一個目標就是官州地界,福泰勒一路勝利,勢不可擋,軍心必傲,要殺殺其銳氣。

順子問吳先生,吳先生可有妙計。

吳百通說,咱估計,四川的起義軍應該也抵擋不住幾天了,到時候四川清兵圍過來,兩軍夾攻咱一方,咱方可能就會窮途末路,束手就擒。

關於明說,應該是三路大軍進攻咱農民軍。官州逃竄出去的學令隊伍可要算在內。

順子說,學令的隊伍是雜牌,根據地建立之前,已經進行了清剿,對內的隱患不大。都是既然存在還是不能不提防。吳先生有妙計請說來聽聽。

吳先生說,湖藍的白蓮教已經失敗,境內沒有照應的隊伍,貿然前去迎敵勝算不大,不如派隊伍進攻四川的戎州,占據戰略要地,解四川白蓮教之圍,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向四川的白蓮教表示友好,二來四川乃天府之地,富庶,占據戎州,務農也可以,打仗也不怕失敗,後方地盤有依托。

順子回答,戎州距離官州走大路要走三天,小路也要一天半,戎州是戰略要地,清兵必然嚴防死守,隊伍前去攻打,打不勝怎麼辦。

吳先生說,四川的清兵已經被白蓮教套牢,攻打戎州前先派人去聯合白蓮教,一同進攻清兵,白蓮教要解圍,必與咱們聯合,他們在前方迎戰,咱從後麵進攻清兵,兩軍聯合攻打清軍,不怕戎州城不落入口裏。

順子說,農民軍離開了官州,清軍不幾天幾會到官州來了,沒有留守隊伍,單是一些老弱病殘,守不住官州,丟了根據地,新根據地又立足未穩,豈不窮途末路了。

吳先生說,打敗了戎州清兵,占領了戎州,再回師官州,解圍官州,未為不可,到時候兩塊根據地一並治理,不怕後方不穩。老弱病殘以及婦女就不帶去了,一萬起義軍,輕裝簡從,破釜沉舟,兵貴神速,拿下戎州城,招兵買馬,回師官州,福泰勒若早到了,農民軍對自己家鄉的地理熟悉,不怕跑路,能夠甕中捉鱉,生擒福泰勒。若未到可迂回過去,攻其不備,銼其銳氣。

星夜,農民軍一萬隊伍打著火把,從五尺道輕裝簡從奔赴戎州戰場。沿途有三個據點,豐家河,白水江,金沙江,兩天的時間不到,就順利占領了地方,趕到戎州城發起戰役時天剛濛濛亮,戎州城守軍不多,幾千人的樣子,大量的清軍已經渡河趕去成都攻打白蓮教去了。先進攻清兵力量薄弱的地方,截住要道,避免打草驚蛇,消滅了該地的後守,趕到重鎮上消滅地方援兵,傍晚發起總攻,占領了戎州。

在戎州,犒賞隊伍,休整了一天,招兵買馬,實行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統籌物資,集中了十來萬人,穩定了後方地盤。戰領了一些要塞,派了駐兵,張貼的榜文,安撫了百姓,農民軍主力回到官州來的時候,農民軍隊伍已經有六七萬人。

順子和軍師商量,大隊伍先不回官州,偽裝迂回過去攻打福泰勒的後守,官州比之長沙兵力量懸殊,隻能佯攻,晚上發起佯攻,勢必要把福泰勒請回去,讓他誤認為後方又起火了。福泰勒回師烏江,再消滅他的地方清兵,占領一些地方。在烏江打一場大會戰,集中主力,和清軍進行大決戰,不怕他不當楚霸王。

戰鬥發起的時候,據說福泰勒正在布置攻勢,行軍了這麼多天,還沒有趕到官州來,隊伍在半路拖拖拉拉,行動遲緩,聽到後方起火了,白蓮教的援軍從後麵打來了,軍隊調轉頭去進攻起義軍,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尾部隊伍已經被農民起義軍打敗。

打敗了尾部清兵,福泰勒回師救援,農民軍又迂回官州來,動員群眾,準備新的戰役。誰料福泰勒一去沒有再回來了,順子在官州根據地守了幾年,沒有見清兵再次來圍剿。

官州繁榮一時,原先沒有人戶的地方,派了軍民去屯田,幾乎每一個山頭,每一條河畔都住滿了大大小小的村莊。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鄉場,買賣交易大會熱鬧之極。

順子在官州正式稱王,叫做大齊王,建立了分封製,犒賞了有功之人。一個初步壯大起來的農民階級政權,有了具體的樣子,開始在動蕩不安的戰爭局勢中嶄露頭角。

稱王之前順子沒有正規結過婚取過媳婦,最愛的是白水江邊的羅孚,但是她有過家庭,生過兒女,順子不能和她在一塊兒過一輩子,不能讓她當第一夫人,建立政權後,順子重新在治地進行了選美,有了順子的第一夫人齊王後。齊王後其實是第二夫人。

官州府雖然地處大壩子裏,清兵來進攻,兩軍對峙,很難有起手,知道有一個叫做盤龍穀的地方,易守難攻,門前還有一個大河,流到盤龍穀前時蔚然懸成了一個湖泊,方圓十裏的樣子,順子帶著齊王後坐船去了盤龍穀建立家園,去盤龍穀本來有陸路有,搬家那天,興師動眾坐著船去,場麵壯觀極了,農民軍在盤龍穀周圍的山頭駐紮,豎上了大旗,群情吆喝的瞬間,順子陶醉了,感到自己真的像一個王了,而不是關家寨裏的那一個小老百姓順子。

順子要把根據地守住,讓跟著的老百姓過安穩的生活。

順子蝸居在盤龍穀,當山大王,平常時候,屯團戍連的事情交給了總兵去做,偶爾聚一次,大家也是鬧得不愉快,不幾年的功夫,清政府深入到了地盤,重新在地盤上開衙門,收稅,建立州級政府,老起義兵看到順子也向清政府交糧食稅後,沒有反抗,跟著一塊兒交了糧食稅,土地稅,加上清政府沒有深究當年起義的事情,大齊政權就這樣埋下了失敗的禍根……。

第十五章:順子和王聰兒的一麵之緣

順子生活在盤龍寨,農民軍駐守在寨子裏,房屋連著房屋,組成了無數個寨子,最遠的距離也沒有超過兩裏路,簡直是龍盤虎踞於高原上,農民軍有一個響亮的名稱叫做大齊起義軍。對於四處漂泊打草穀的起義隊伍來說什麼地方不是家鄉。

白蓮教起義失敗後,反抗清朝暴政的起義並沒有結束,陸續發生了許多農民起義事件,動搖了朝廷的根基,大清朝已經不複再是當年強大的大清朝了。

在大地方,反抗鬥爭愈演愈烈。在山區,大齊起義,大齊起義是農民起義,還是教派起義,當是農民起義,這並非要否認自己的曆史,順子是受陰陽教影響長大的一輩,支持者都是老百姓,農民。所以給自己的政權定性為農民起義建立的政權。

順子當大齊王的時候,曾經見過幾次王聰兒,對她的印象比較深。王聰兒是一個什麼人呢,王聰兒是白蓮教的首領,和清軍打過大仗,加上她本人是十足的女飛賊,女強盜,橫眉豎眼的那一種,許多老百姓見了都會害怕,可想而知王聰兒是一個怎樣了不起的大人物。

王聰兒打了敗仗逃入萬山老林的那一天,順子在萬山老林裏見了她一麵,農民起義軍和白蓮教起義軍打的是配合戰。

順子的大隊伍已經在林子裏等了她很長時間了,林聰兒身披戰袍,提著大刀退進林子裏來了,白蓮教的大隊人馬已經被清軍擊斃,剩下一隊人保護她逃出來了。

王聰兒問順子,你就是關順子嗎,咱的大隊伍正在和清軍拚個死去活來,你怎麼不去衝鋒陷陣。

順子說,王女俠,咱的人馬隻負責接應,加上帶來的人並不多,無法力挽狂瀾,你還是跟咱的隊伍到官州根據地暫做休整一下,過幾年再重出江湖。

王聰兒說,你胡說,咱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順子說,你既要堅持,咱無能為力了,咱的農民軍隻負責接應,打援。

王聰兒說,咱命令你去和清兵一決高下。不然,咱要動手了。

順子說,讓咱和清兵一決高下,是吧,辦不到。你的一隊人馬肯定不是咱的對手,再說,來的路上,咱已經把沿途的清兵擊潰了,沿途的要塞占領了,打不過清兵,責任在於你白蓮教,不再於咱的農民軍。

當時,順子還在以陰陽教首領自居,並沒有把自己的隊伍稱之為農民起義軍。

王聰兒說,你走吧,你的事情已經辦結束了。咱還帶著隊伍去和敵人拚命。

順子說,事已至此,告辭了。

順子帶著一千多赴死隊人員撤離了林子,沿著小路趕回官州府來。

順子第一遇見王聰兒,當時的王聰兒已經沒有往日的威風派頭了,還是很窮凶惡極。

王聰兒在順子的印象裏就是這麼一個窮凶惡極的人。不一樣的是王聰兒漂亮,樣子漂亮。和其她的女飛賊不一樣,其的女飛賊大多都沒有漂亮的樣子,大大咧咧,絲毫沒有秀色可餐。

官州根據地一如往常,平平靜靜,境內無事,歌舞升平。走了很多天的路累了,沒有脫鎧甲,把長纓槍放於床頭,迷迷糊糊睡著了。

順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多年以來,順子總是失眠,可能是勞累過度的緣故。順子很長時間沒有像童年時代一樣睡過一次安穩的覺了,順子被政權的事情折磨瘦了。

果如預料之中的一樣,不幾天的時間,抓捕王聰兒的告示貼到了官州根據地來了。大街小巷,隻要有牆的地方都貼滿了。

情況是可以肯定的,王聰兒的情節嚴重,活該被千刀萬剮。

果然,過了幾個月,探子回來報告,王聰兒在山上和徒弟通通跳崖自殺了。

王聰兒一部的隊伍被絞殺了。其餘幾部還在負隅頑抗,清廷在對一些重要的力量進行圍剿,結果還是沒有結果,這一幫白蓮教造反人士精靈得像一隻隻鯉魚,很少有人落網被抓。

官差並不知道順子占領了官州根據地,在官州根據地占山為王了。地方縣令單純的認為,順子還是當年那個放羊的關順子,學令的學生。

順子帶著人去把抓捕王聰兒的告示給揭了下來,讓張貼之人不要在官州亂發布妖言惑眾的榜文。把老百姓的房子弄得花裏胡哨,沒有吉利感。

張貼的官差被打了一頓,攆走了。

老百姓雖然都在輿論王聰兒死後起義軍的去向將會如何。卻沒有一個人走漏關部農民軍占領了官州的風聲,境內還是老樣子,平平靜靜,熙熙攘攘,該幹活兒的沒有納下活兒,趕集的仍然三五天一場的趕集,買牛賣馬的也還在做生意。

順子要把官州守住,在這裏繁衍生息,壯大力量。

按照吳先生的戰略方針,適時對周邊起義勢力進行招降收買籠絡,勢力強的想自立門戶,不願意跟著走也不強求,勢力弱的,或者已經失去聯絡,被清兵擊潰尤勇散兵,順子已經派出人去對其進行招降。

順子招降的隊伍中端公寨的陰陽教散兵遊勇最多。

那一年白蓮教在北邊發動了教派大起義,一瞬間起義軍遍布全國各地,大家打著王聰兒的旗幟,和清兵打個死去活來,端公寨的端公帶著十萬陰陽教教徒一路勢不可擋,打到涼州府,可惜攻城未成,他本人已經身死人亡。留下一個悲壯的結果。當時順子還帶著隊伍在山裏放羊,人馬不是很多。雖然也趁機配合打一些小戰役,但是並沒有出山,活動地盤也僅僅是一個石溪鎮的範圍。

順子占領了學令府之後,稍有幾年的時間,境內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有一天端公寨的鄒小二跑來哭著對順子說,端公已經就義了,陰陽教從此沒有人組織領導了。希望投在盔下做事,順藤摸瓜,招降大批陰陽教教徒加入隊伍,勢力於是更加強大起來。

陰陽教在起義之前,已經在很多地方建立了根據地,特別是蓋房子建陰陽教廟子,開客棧,幾個月的時間,大家忙著接手相關的地盤。

第十六章:端公寨起義始末

都說使劍的叫做英雄,劍多麼精致,俏麗,玲瓏,劍走偏鋒,劍一出鞘,就知道有沒有,劍指天下,就有了劍花,煙雨,江南,美人十萬桃花,三千若水,再把小酒兒一喝,別提有多英雄了,使劍的人有幾個不是英雄呢。

劍分陰陽兩性,陽劍灼熱,陰劍寒冷,能致人死命的無非陰劍,或者陽劍。陰陽結合鑄造的劍堅硬,鋒利,卻很難致人死命,隻能用作工具,令人費解。

如果有一個人俠肝義膽,救人於水火之中,哪怕不是打鬥高手,也會受到別人尊敬。從高原府,戎州,涼州,石溪鎮地方闖蕩出來的有誌之士確實如此。他們聲名鵲起,道德高尚,性格品質令人仰慕。

獨孤老人是一個人外番人,在石溪鎮居住的時間長了,當然也算是石溪人。獨孤老人雖然不會什麼飛簷走壁高深莫測的功夫,卻是一個了不起的劍客,天下有多少種劍法秘籍他就練過多少種劍譜,無論怎麼練,他就是飛不少天去,這是一個真理,除非他死了,死了被稱為升天,死了真的能升天嗎,為什麼活著的時候不能升天。但是獨孤老人確確實實是一個劍客,一個真真實實的劍客。

端公寨起義的時候,操練軍隊的武功就是他教授的,一個能夠操練許多英雄好漢的教頭,能不是大人物嗎。

知道的人都稱呼他老劍客,不知道也稱呼他老劍客,因為他的手裏拿著一柄淬青劍。

老劍客知道每一種劍的屬性,對劍的曆史了如指掌,什麼劍能致人死命,什麼劍能驅邪避禍,什麼劍能發家致富。甚至知道,使用什麼劍的人長什麼樣,能練到力氣的多少層境界。

老劍客知道每一種劍的打製方法,比如什麼劍要兌人尿燒製,什麼劍要兌人血精煉,什麼劍要用兌牲口尿打造。

有人曾經因為把淬火和燒製的程序弄錯了,打造出來了蹩腳劍,什麼人用了都倒黴,恨透了造劍的鐵匠。但是老劍客對劍的事宜了如指掌,不會弄錯任何一種劍。

端公起義之前,隊伍的兵器就是獨孤老人監製的,獨孤老人除了給隊伍當武教頭,還要負責打造兵器的事情,可謂勞苦功高……。

老劍客姓什麼,叫做什麼名字。

老劍客複姓獨孤,沒有名字,大家都稱呼他獨孤劍客,或者獨孤老人。

端公寨裏,知道獨孤老人名字的人不多,人們單單知道他是一個老劍客,寨主身邊的長老。不是獨孤劍客不出名,獨孤劍客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陰陽教教徒的武功就是他教授的,獨孤老人相當於陰陽教教徒的武教頭,知道獨孤劍客大名的人早大多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死在了涼州戰場上。高原山區一下子缺少了一個獨孤劍客,誰都會念叨,獨孤哪裏去了,獨孤劍客死了嗎,獨孤劍客是不是隱藏起來了,獨孤劍客會不會帶著兵器譜跑了,那個譜可是許多鐵匠,軍事家渴望擁有的東西,上麵記錄有各種各樣的兵器的打造方法,或者獨孤老人升官發財去了,不當劍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