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室，還是一樣的。就是有點冷，我牙都打顫。
不怪他，是因為我的身體太虛弱了。
“知道美國拉斯維加斯九大著名酒店榜首也就是說我們旗下的XX就酒店嗎？”
“那是我父親隻手遮天的開始，是他最珍貴的企業之一。”
聽到我的回答，他很滿意。笑著走過來抱住我的肩。在我耳邊輕聲道：“你說，我要是賣了它，你父親會不會死不瞑目？你父親那些仇家，會不會一磚一瓦的毀了他。”
我能想到他會耍計謀，萬萬沒想到會這般嚴重。
XX酒店完全是歐洲豪門的重要標誌，毀了它。等於毀了四分之一的豪門。
父親最得意的XX酒店，若被毀了。他鐵定在九泉下不得安寧。
對，他可以毀了任何。一切的一切，人也好，事也好。全都可以成為他利用的棋子。
我有什麼發言權嗎？我是行屍走肉，我能做什麼？
“寶貝，為了你的聽話。我賣掉這麼個值錢的產業。嗯...我想值得。一會在你對麵的那個大熒幕裏你可以全程看到我賣掉它的過程。你要是後悔決定好好聽話，那麼沙發旁邊的手機打給我。振三聲，我就回來。是否為你父親保住它，完全就看你了。”
他不等我開口，直接開門離開了。
黑暗的屋內，隻有我一個人，接著月光。我能清晰看到我血管暴露的瘦弱雙手，它正劇烈顫抖。
不一會，大熒幕自動打開了。
他的臉，放大了許多倍。坐在他對麵的，是個中年胖男人。
“常董啊！深夜造訪還請見諒！”
“哪裏話，程總能為豪門的事那麼上心我還真是感激不盡。”飛雲客套笑起來，翹著二郎腿。
我覺得，他天生為職場而生。
“嗬嗬！我這是看常董一片真誠的要把XX賣給我。一刻也不敢耽誤啊。不過程某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嗎？”
飛雲食指劃過薄唇，眼神飄渺了一會。隨後點了點頭。“程總請問。”
“拉斯維加斯的XX酒店完全是豪門的招財貓,為何？...嗬嗬，也怪程某八卦了些，您別忘心裏去。”
胖子說完，不時抬頭張望飛雲的表情。生怕惹怒了他。
“無妨。家父最愛的也就是XX酒店，既然家父已經入土為安。XX酒店也應該伴隨他。另外，我更要證明豪門在歐洲絕對不是沒了它就不行的。”
“要說常董真是不一般，豪門能有您。金老爺子也算安息了。”
胖子寒暄著，招手示意秘書拿出合同。“來常先生，合同程某拿過來了。程某可是一片真心。”
飛雲猶豫了，我想他在等我。他料定我會給他打電話。
不錯，他料事如神。我無法讓我死去的父親不安息。我給他打了電話。
熒幕上，胖子的臉僵住了，有些尷尬。
電話裏的嘟嘟聲，已經三聲了。
“嗯...程總，我想。酒店我不賣了。”
“什麼！？”臃腫的臉沒有了剛才的紳士。憤怒夾雜著驚訝。
“我不賣酒店了，你請回吧。”他兌現承諾了，手機從我手中滑落。
我還是靜靜的觀看。
“常飛雲！你在說什麼！這是玩笑嗎！你真當商場是你家？！”
飛雲見他跳腳，並沒有任何不安。淡淡開口道：“聽說克拉克縣印第安納州你相中了一塊地皮，其實我覺得也不錯。你想拱手相讓嗎？”
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對麵暴躁如雷的程總乖乖坐了下來。
他不再敢說一個不字，所有侮辱都吞下肚子。
飛雲沒多停留，站起來，正視鏡頭。對我溫柔一笑。
然後，熒幕就黑了。我還是靜靜坐在那裏。感覺他又回來了。
他坐在我對麵，輕吻上我的唇。
我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反抗。反正靈魂都沒了，肉體又有什麼用？
不過,飛雲，你的吻太冰冷了。沒有溫暖我，反而使我更瑟瑟發抖。
“這個吻也是圈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