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怎麼可能重蹈覆轍栽倒在蕭寒身上?!
反正她就一具破軀殼,給誰不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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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歌鎖定的目標,就是這裏的主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癖好,喜歡在年輕女人鮮嫩的身體上麵題詞作畫。
隻要年輕的身體能夠把他心目中的名畫還原得驚心動魄精妙絕倫,想要求他辦的事,就不是問題。
這些都是喬雲歌從大隊長那兒旁敲側擊打探到的。
當然,對方主要看周盛和蘇漾的麵子上,盡心為她辦事。
“傅大隊長,謝謝你。”
四下趁無人,喬雲歌從皮包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資料袋,悄悄塞在了他手裏。
來的時候,走的太急,身無分文,還是蘇漾急急忙忙從自己的皮包裏翻出所有的現金,全部塞在她包裏,如今真真切切派上用場了。
摸到資料袋,大隊長很清楚裏麵裝了什麼,之前稍顯客套的笑容,越發真誠親切,“晚上八點半,有個飯局,我帶你去。”
然後,低頭掃了眼喬雲歌一身特別普通的T恤牛仔褲,稍微指點了一下,“這衣服就別穿了,換套能讓你更精致的。”
他這人,除了錢,什麼都不感興趣,這也是蘇漾特意把他介紹給喬雲歌的主要原因。
她真怕這傻妞一時衝動過頭,死強死強的,什麼都能豁出去。
“好的,我會準備好。”喬雲歌感激地看了眼傅大隊長,淡淡一笑。
他的話點到為止,但該懂的,她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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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後,喬雲歌站在一片樹蔭下給方靜打了個電話。
方靜在電話那頭溫柔如水,表現得和平常並沒有兩樣,告訴雲歌她和喬宇在幾十公裏外的外婆家住宿,打算住個三五天再回來。
“好的,嬸媽你別掛念二叔和家裏,都好著呢,你和小宇多陪陪外婆,十天半個月也沒關係。”
掛斷通話後,喬雲歌暫時鬆了口氣。
她以為會有饒舌的鄰居把二叔發生的事情提前轉告嬸媽,原來並沒有,人間還是處處會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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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華燈初上,一片澤光琉璃。
喬雲歌穿著保守的高領子絲質襯衫和黑色長褲,跟隨大隊長的腳步,走進了本地最高檔的酒店包廂。
隻是要她的身體潑墨作畫,穿什麼,不重要。
“到了,就這裏,他在等你。”
大隊長站在門口,拉開厚重的房門,微笑著示意喬雲歌可以進去了。
“嗯。”
喬雲歌深深呼了口氣,緩和了臉龐緊繃的焦灼感,踩著高跟鞋慢慢踏入包廂。
太過緊張的緣故,以至於她隻顧低頭尋路,竟忽略了大隊長一閃而過的戲謔表情。
迷離搖晃的水晶燈光,比以往去過的包房更幽暗,晃得喬雲歌兩眼一抹黑,小臉差點氣成煤渣。
別說瞧清楚裏麵的擺設,就連走路都他喵的看不清楚腳下地毯,隻能深一腳淺一腳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一步步踉蹌地往前走。
黑色如墨的皮質沙發主位上,早就有個背對著她看不清楚麵容的男人,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正嫋嫋騰起白霧,挾裹著一股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朝喬雲歌撲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