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是都城出皇宮外最大院落。
下馬車,入眼的就是兩扇朱紅色大門與左邊兩扇偏門,頭頂懸掛著的是小葉紫楠做的牌匾,明晃晃的邊緣與中間均勻分配的兩個字,純金打造。
林倩扶著夏覃道,“夏姐姐,梁家,奢侈啊!”
夏覃冷哼一聲,“梁家哪裏還是外祖父還在的梁家。”
外祖父還在的時候,梁府,沒有這麼奢靡,外祖父去世,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紙醉金迷的生活,裏裏外外煥然一新,她再次總覺得不舒服。
門口站著的小廝見到夏覃立即開偏門。
“一來就給下馬威,”林倩挑眉,“墨藍,開正門!”
墨藍邪魅地勾唇一笑,打暈兩個小廝從偏門入內大開正門,大腿粗的門閂在他手上就是輕飄飄的物件,扛在單肩上跟在兩人身後,囂張至極。
入內,庭院中的右邊一片種著牡丹,沒到花期所以還是綠油油的一片,不過長勢極好,被蟲咬過的葉子一片也沒有。
地上鋪著的是顆顆圓潤白玉似的的鵝卵石,看著凸出,踩著卻是一點不覺得硌腳。
早有人在這條道上撒了油,若是在此處滑上一跤,幸運一些就是尾巴骨疼幾天,不幸的就是下半輩子像個廢人一樣活著。
林倩挑眉,緊緊扶著著夏覃的手臂,“喲嗬,兩家人臉挺大呀,下這種黑手!”
夏覃淒涼一笑,道,“即便是我在梁家生活多年,在他們心中,我不姓梁,終究不是梁家人!即便是我手握著外祖父留下的印章,在他們眼中我也不過是一條為他們賺錢的狗罷了。”
林倩扯了扯嘴角,,不知該悲傷還是繼續保持微笑,最後還是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繼續保持著微笑,不過多天了幾分狡黠。
“夏姐姐,你知道貧窮是什麼滋味嗎?”
夏覃挑眉,邪魅一笑,“我想也是時候,讓他們感受一下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看著三人輕而易舉地走過鵝卵石路,步履款款地走進正廳,有小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去一試卻後悔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嗷嗷嚎叫。
夏覃微微側頭冷哼一聲,走進正廳,麵對著一群早已落座、狼子野心的長輩們,一絲不怯,帶著林倩上前,對著主位上祖父的牌位醒了三個大禮,轉身坐在主位上。
“阿覃,那是你外祖父位置,你怎麼能?”
林倩看去,開口的男子除卻麵上的裝模作樣的悲傷、虔誠外,滿眼都是算計。
夏覃不緊不慢地將一封信與印章放在桌上,道,“大舅父,我是外祖父親自留遺言認定的繼承人,我怎麼沒有資格坐在此處?”
墨藍已經摔斷門閂,乖巧地站在林倩身後。
因為他的‘天生神力’已經給在座的魑魅魍魎留下深刻印象,感受到他的眼神,不自覺又一股涼意從腳底油然而生,生怕他發狠像是那根門閂一樣將他們輕鬆扛在肩上,隨意摔斷骨頭,若真是那樣,他們不是很沒麵子?
夏覃搶占先機道,“各位叔叔伯伯們,夏覃自知年幼,自打接手梁家的潑天富貴,苦苦維持卻也經不起一大家子的日常開銷,不知道可是有那位長輩願意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