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幾個大款,大腕,那錢也不是好來的。咱們說的是那些小人乍富,不從正道發財的人。俗話說的好: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吃夜草不肥。
可咱沒有多少大的本事掙大錢,就得從嘴裏節省。從嘴裏節省出來的錢總比歪門邪道發了大財的人活著心裏塌實,硬氣。
許子楠以他自己的人生和價值觀左右著家庭,他認準的道理別人要是想推翻,那可是比推倒大山還難。
從情理上說許子楠的這種思想還是滿符合居家過日子的,過去老一輩人不都是這樣從牙縫裏把錢擠出來的嗎?
從過日子的角度來講他是個好男人,他一不抽煙,二不喝酒,三不賭博,四不嫖娼,規規矩矩地做人,還怎樣要求他?
柳梅梅隻好混混沌沌地與他生活,隻是苦了年少無知的孩子。你要說許子楠不怎麼疼孩子那可是瞎話,每一次孩子有病他都跑前跑後的。你要說他疼孩子吧,往往因為孩子損壞了物品而又大打出手。
就說星期日那一天的中午,柳梅梅上完中醫課回家,隻見孩子雙手捂著肚子,父親柳春雨焦急地頓在孩子身邊旁。見到這個情景柳梅梅驚慌地問,“爸爸,蕾蕾怎麼啦?怎麼不送孩子去醫院?許子楠呢?”
“他去單位了,”父親告訴女兒說:“是他打電話把我叫來的,蕾蕾從你走後就喊肚子疼,他以為孩子著涼,給孩子吃了顛茄,可孩子的肚子疼依舊不見好,帶著孩子到醫院去看病,醫生說有可能是腸套疊,這種病很危險,必須到市中心兒童醫院去搶救,他已經到單位開車去了。”
“蕾蕾,蕾蕾……”柳梅梅痛苦地呼喚著嗚嗚哭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梅梅,你要冷靜。”父親柳春雨抱起孩子,“你去給孩子收拾幾件衣服,弄不好就得住院。”柳梅梅手忙腳亂地忙和著,很快,許子楠從單位開車回來,大家上車後,柳梅梅發現他握方向盤的手在發抖,臉色也很蒼白。
“別緊張,不會出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柳梅梅在安慰著他的同時,緊張地抱著懷裏的孩子,孩子是她生命的寄托,作為母親的她恨不得把孩子的病都安放到自己的身上。
“是呀,”老丈人坐在女婿的旁邊也安慰著,“孩子不會有事,你開車一定要目力集中,暫時不要想這些事情。”柳春雨希望用自己的冷靜讓女婿許子楠平靜下來。
“我知道。”許子楠雖然嘴上這麼說,他的手還是有些顫抖。他們終於來到兒童醫院,許子楠二話沒說,從柳梅梅的懷裏抱起孩子,瘋狂地朝急診室裏跑去。
孩子被送進另一個房間,柳梅梅、許子楠和父親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你知道嗎?醫生說腸套疊就是腸子粘連在一起,如果用儀器吹不開,孩子就要做手術,”許子楠說到這裏眼睛有些潮紅,“你要知道,孩子這麼小,萬一在手術時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柳梅梅看到丈夫眼睛中的淚水,心裏別提是多麼的感動了。她這才發現丈夫原來是愛孩子的。
過去她以為丈夫對孩子很是無所謂,現在看來丈夫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種冷漠無情的人,他對孩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真是讓她高興和感動。想到這裏她急忙安慰丈夫,“你別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說的輕巧,孩子可是我親手帶大的。”許子楠並不領柳梅梅的情,“你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看書,高興了哄哄孩子,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心情?”
“孩子是你們倆的,”父親不愛聽許子楠說的話,“誰都心疼。”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子楠見老丈人出麵保護他的女兒,急忙解釋,“我是擔心孩子。”
正說著治療室裏傳來孩子淒厲的哭聲,柳梅梅全身一顫,為了生這個孩子她可是差一點喪了命,孩子是她生命的延續,要是孩子萬一有個好歹……柳梅梅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