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司的牢房
紫菱惶恐地衝上官縉雲擺著手:“姐姐,,我自己來,您這是折煞了妹妹。。”
上官縉雲不高興地靜靜端詳著一臉為難的紫菱,努了努嘴道:“妹妹是不是沒有把我當做姐姐啊?”
“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隻是一個奴婢,怎麼能讓您喂我吃飯。。。”
看著被打得體無完膚,連坐都坐不穩的紫菱,上官縉雲濕了眼眶,沒有再說話搖了搖頭,輕輕將手中的碗捧起,夾了口菜伸向了紫菱的嘴邊。
受寵若驚的紫菱無措地看著上官縉雲期許柔和的眸子,乖乖的張開了嘴將飯菜吞入了腹中,感動的淚花止不住在那張滿是傷痕的臉頰綻放開去。
“紫菱。。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連累了你。。”上官縉雲撥弄著碗中的菜葉,內疚地捶著頭哽咽道。
“沒有。。紫菱能有您這樣的姐姐,紫菱覺得很幸福。。真的。。。”踉蹌地動了動渾身腫脹的身子,紫菱抬起了纏滿白布的雙手想要撫慰上官縉雲,卻是牽扯了傷口痛的大汗淋漓,仍不敢吭聲。
“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心疼地將紫菱扶倒在床榻上,上官縉雲將舅父留給自己的披風,蓋到了紫菱身上,“這裏涼。。別落下了病根。”
“姐姐,您身上也有傷,好好歇息吧,不用。。。”紫菱話還未落,一聲清脆響亮的通報便入了耳。
“太後娘娘到!”隨著響亮的一聲通報,上官縉雲怔了一下,放下了飯碗,立刻又扶起了掙紮著起身的紫菱,簇擁著她小心地跪到了地上迎候著宋雨蝶。
“太後千歲。。”吃力地拖著紫菱拜了禮,上官縉雲偷偷抬起了眸,看向一臉嚴峻的宋雨蝶與一旁滿含敵意的陶悠然,暗叫不妙。
宋雨蝶掃視了一圈牢房,才低頭看向跪趴在地上的兩人,心屏擦了擦椅子,攙著宋雨蝶坐了下來,將擔憂的目光射向了上官縉雲,自己侍候了宋雨蝶這麼多年,是看著當初歐陽逸與上官縉雲長大的,見到上官縉雲此刻狼狽的樣子於心不忍。。。
“抬起頭來。”沉默良久,宋雨蝶才厲聲令道。
兩人這才敢將頭慢慢抬起。
方才注意到了上官縉雲身上的鞭痕,宋雨蝶輕皺黛眉指了指兩人身上的傷:“這是他們打的?”
急急趕來的孫正見太後問起了用刑之事,慌張地奔了過來,跪在了宋雨蝶麵前:“太後。。。卑職也隻是秉公辦理。。。如今證據確鑿,而上官縉雲遲遲不肯鬆口,卑職也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才不得已。。”
宋雨蝶放了玉手歎了口氣,示意孫正站起:“證據確鑿,可有憑證?”
從袖口中掏出了供詞小心翼翼地呈給了宋雨蝶:“回太後,這是紫菱畫押的供詞,還有從上官縉雲枕下搜出的發簪,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上官縉雲卻有謀害聖上。”
“太後。。請您明鑒奴婢並非畫押那份供詞,是孫大人濫用私刑,趁奴婢昏暈之時,被迫讓奴婢畫了押。”紫菱氣憤地指向孫正,向宋雨蝶爭辯道。
宋雨蝶扶著額頭,思維有些混亂:“孫正,她說的是真的麼?”
“回太後,這小丫頭分明是反倒一耙,聖上是喝了她的茶才中的毒,她卻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卑職隻好對她采取一些強硬的手段,她才肯招供。。”孫正瞥了眼麵紅耳赤的紫菱小心回稟著。
“你胡說!”險些跳起的紫菱,被上官縉雲緊緊地按住了肩膀。
“上官縉雲,你有什麼要對哀家解釋嗎?”見另一個當事人一直不做聲,宋雨蝶看向了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