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疾步走到我的麵前,身後隨著的一幫白大褂抱著病例將我望著,就好像是在參觀著一具冰冷的實驗道具,麵無表情的聽聽寫寫。
主治大夫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對我說道:“這位患者,恭喜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眯著眼睛望著我的主治大夫:“大夫,跟我一起送進來的那個男的怎麼樣了,就是那個叫做郝龍的男子。”
那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依舊是那個模樣的說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患者啊,他的病情比較嚴重,車的重量主要是撞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已經過世了。”
我愕然著:“你說什麼,他過世了?他怎麼可能過世了呢?”
主持不是說她已經將郝龍送回到了現代來了嗎,怎麼會過世了呢?已經回到現代的他怎麼可能死掉了呢?老天就這樣對他不公平嗎?連讓他回到現代都不放過他,一定要將他置於死地嗎?
我難以置信的想要去找消失在了屋子裏的主持,神情激動的吼道:“你出來啊,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說已經送郝龍回來的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大夫們麵麵相覷的望著我,領頭的主治大夫瞧見我發瘋的厲害,忙讓一旁的實習生喚來護士,四個人死死的壓住掙紮中的我,給我打了一劑鎮定劑,我的心情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意識也漸漸模糊著。
我被強製著沉睡了過去,主持守在一方水澤旁等著我怒氣衝衝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瞧見我來了,便先笑一笑,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小liumang的架勢就出來了,說道:“你不是說已經送郝龍回來了的嗎?怎麼他還是死在了醫院裏麵?”
主持一個錯手就將她的衣襟從我的手掌中解救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說道:“我是送郝龍回來了不錯,可是我隻是說郝龍在現代還有一件未完成的心願,我這才送他回來的,難道你想聽聽嗎?”
我怒氣難消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我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主持微微一笑,轉身坐在了我的麵前,說道:“當時郝龍還是祁猛的時候,他的弟弟祁恒將他的劍刺進了祁猛的心髒裏,可是祁猛的心髒偏了一些,所以當時的他尚有一絲微弱的氣息。等到我找到他的時候,祁恒正在跟祁猛手下的一個喚作莫非的人爭鬥了起來,我趁著沒有人注意我的時候將他的靈魂從祁猛身體裏麵拽了出來,當時我想要拽著他去投胎,可是他告訴我,他在現代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讓我送他回來。”
她頓了頓,說道:“等到我將他送回郝龍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裏麵時,他找到了他的主治醫師,他說他要指定一個人捐獻心髒,主治醫師原本也是不肯的,可是經不住郝龍的千百哀求,隻好找到了那個患者,就是你。”
我僵硬著身子淚流滿麵的望著主持:“郝龍的心髒,在我的身體裏?”我是那樣的難以置信,忍不住伸手將胸口的跳動有力的心髒撫摸著。
主持歎息著說道:“這真的是一場孽緣啊。現代的你害死了郝龍那有心髒病的妻子,可是在你昏厥的時候郝龍卻為你查出了你已經患有隱藏性家族心髒病,當時你已經懷有了孩子,若你堅持將孩子生下來,隻怕你會突發心髒病死在手術台上,郝龍也知道跟你解釋那麼多都是沒用的,先將你的孩子打下來再說。”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來:“可是誰曾想到,你居然還能從醫院裏麵逃出來,逃出來也就逃出來了,可你那所謂的好朋友傅晶卻瞧見了你逃出來卻不將你抓回去,反倒是開車將你撞死了。你說你們兩個被車撞成重傷也就算了,也不知道那個傅晶在想些什麼,瞧見郝龍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裏麵,隻當他是死了的,便動手也將自己給弄死了,一起穿越到了酆嵌王朝。好在的是,你們三個人到了那裏去,沒有再來一番恩怨情仇,將那裏弄的血流成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