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枷微冷冷打斷了大堂經理的話,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若是慫了,怕事兒了,那丟的可不止她的臉,陸家和陸深白的臉麵不是她能隨隨便便丟的。
跟她對峙,王喬淮有一種自己很蠻不講理的感覺,也不想再跟她講了,“我問你姓甚名誰就代表要抄你的家?我不跟你爭,你家有沒有男人?”
叫你家的男人出來,老子不想和你講話。
“她姓蔚,名枷微。”
樓梯口,眾人聞聲紛紛扭頭看去,但見陸深白不疾不徐走上來,姿容清冷,眉宇間充斥著與生俱來的高不可攀。
他一來,王喬淮的手下立即讓開了道,隻見他走到蔚枷微身前,隻身一人卻氣勢逼人,對上王喬淮時,桃花眼滿是冷意,“我就是她的男人。”
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他,王喬淮也很詫異,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結婚了,“你結婚了?”
陸深白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王大少有何見教?”
這兩人四目相對時的交鋒堪比刀光劍影,蔚枷微可以斷定,這兩人認識,並且有舊怨。
兩人對視了許久,整個良人餐廳沒人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最終,王喬淮一句話也沒有說,單手夾著王宇識,走了。
他一走,二樓的看客們生怕自己太惹眼被陸深白瞧見,抓緊時間就各回各的包廂了,大堂經理也第一時間讓人把喝醉酒的那幾個叉下樓去,免得礙到陸深白的眼。
過道上瞬間寬敞了許多,就隻剩下被踹暈過去的陸易亭還躺在那。
所有人裝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尤其是樓下大廳的看客們,自陸深白來了之後,沒一個敢再探頭探腦的,也沒人敢在這樣的場合下拿手機拍他。
陸深白神情淡漠,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陸易亭,“把他送回去。”
大堂經理背上全是冷汗,“是。”
陸深白道:“良人餐廳什麼時候開始允許客人醉酒?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聽在大堂經理耳裏,確是比半邊天的驚雷還要令人膽寒,回話控製不住的哆嗦:“老板,陸小少爺執意要聚眾飲酒,他身份特殊,我……”
“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在良人餐廳裏有什麼資格算得上特殊身份。”
陸深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語氣充滿鄙視。
他這話大堂經理沒敢接,蔚枷微倒不覺有什麼,範雲蕾和陸居寒在他麵前都不敢多話,何況一個區區陸易亭?
“良人餐廳不需要你了,會有人來接替你的位置。”
丟下一句話,陸深白摟過蔚枷微的腰,離開了良人餐廳。
他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滿麵陰雲密布,蔚枷微拿不準他心裏頭的火是因為誰,便也不出聲,隻是對於他是良人餐廳的老板這個身份,感到很意外。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陸深白的臉臭的活像誰欠了他一條命,蔚枷微自然不會開口招他不痛快。
雖然今晚的事情錯不在她,但也的確是她惹來的事,況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陸易亭動上了手,不管陸易亭是不是個敗家子,那也都姓陸,讓人看了陸家的笑話,就是她的不對。
兩人到家時已經將近十點了,傭人們已經都回去了,隻有傅管家還在客廳等著,看到少爺回來了,想起中午少奶奶拔了牡丹花的事,心裏隱隱知道會有爭吵要發生。
陸深白伸手鬆了鬆領帶,說:“傅叔去休息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傅管家知道,少爺動怒了。
陸深白下了令,傅管家便走了,偌大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僅空蕩,氛圍還特別死寂,一點都沒有家的感覺。
蔚枷微站在他麵前,心裏想著針對今晚的事跟他道個歉,冷不防聽他說:“誰準你動花園裏的牡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