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園裏的牡丹?話題的開場白出乎蔚枷微的意料之外,她一時沒能有所反應。
陸深白眼神冷漠地注視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極度厭惡的仇人一樣,“花園裏的那株牡丹花,你怎麼拔的就怎麼種下去,什麼時候種好,你什麼時候去睡覺。”
什麼鬼?為什麼扯上花園裏的牡丹花了?蔚枷微並沒有把那一段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也不認為那一片牡丹花少了一株會怎麼樣?但聽陸深白的語氣不僅不是在開玩笑,反而很較真。
她很有些不可思議,花就是她拔的,她願意道歉,可她不認為陸深白僅僅隻是為了一株牡丹花而特意回來質問她。
“花的確是我拔的,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向你道歉,但我因為你的私人關係頻頻受到挑釁,你是不是也應該好好處理一下這些問題免得牽連無辜。”
她指的是佟霖揚也好,是於清婉也罷,這些聽進陸深白耳朵裏隻覺得可笑,他不答反問:“無辜?陸家少奶奶的這個身份,為你帶來的利益和便利還不夠你忍下所有不快?”
一句話,蔚枷微感覺自己被堵住了口,在陸深白眼裏,她出賣了自己的婚姻和自由,所以她哪怕承受了無數莫名其妙的攻擊和傷害,也是她活該。
她低著頭不說話,陸深白語氣冷漠:“你最好把牡丹花恢複原樣,否則明天的蔚氏集團股東大會你就不必參加了。”
蔚枷微聞言猛地抬頭,萬萬沒想到這一株牡丹花在陸深白心裏那麼重要,竟然拿蔚氏集團的股東大會來警告她!“蔚氏集團是我們的契約婚姻裏唯一一條合約!為了明天的股東大會我才賠上了我的婚姻,你簽了字,就得履行你的承諾!”
承諾,這個世上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也隻有這個傻女人才會相信什麼所謂承諾。
陸深白冷冷道:“你當真以為那一紙合約是你的保護傘?蔚枷微,你最好記住,即使你明天成為了蔚氏集團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但隻要你觸碰了我的東西,我會讓蔚氏集團成為泡沫幻影,令你一無所有。”
這句話好比一張審判書,瞬間把她打入了無間地獄,蔚枷微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沒有想到一株牡丹花會挑起這麼大的風波,認識到現在,陸深白從未如此動怒。
陸深白麵無表情地俯視她,語氣輕蔑,“你以為在你生命中占了很重分量的婚姻,於我而言不值一提,比起你所得到的,這點失去,不痛不癢。”
蔚枷微不知道一個人要有多麼硬的心,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他的人,冷漠如十二月裏的漫天大雪,他的眼,比殺人不見血的刀鋒還要冷酷無情。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碾在她心上的巨石,肆意的踐踏羞辱她,她在他眼裏,還不如一株牡丹花。
蔚枷微無力反駁,誠如他所說,成為陸家的少奶奶,她得到了很多東西,但她所付出的代價,是她作為一個女人,一生最珍貴的寶藏!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萬不得已,哪個女人會以自己的婚姻做交易?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再踏入花園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