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嬌大吃一驚,不悅地質問:“你一定要惹得我不高興嗎?”
“既然小姐不是很希望這株蘭草死而複生,那奴婢也就愛莫能助了。”王姝狡黠一笑,頷首說道。
“你……”阿嬌小姐為難地咬著唇,王姝為了能讓事情更增添可靠性,於是信誓旦旦地說:“小姐不必有顧慮,幾天後就明白了,到時候如若蘭草沒有開花,小姐大可將奴婢趕出府,並且重罰。”
“你真的這麼自信?”阿嬌小姐轉了轉眼珠子,之前的不悅掃去大部分,現在反倒是對幾天後的結果產生了好奇;王姝趁機又道:“小姐可否願意一堵?或者小姐不敢與奴婢堵上這一局?”
“哼,本小姐有什麼不敢的。”阿嬌小姐不屑地啐道:“你隻管叫她們送藥過來,我喝就是,但是你記住了,如若幾日後,蘭草毫無起色,哼,本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
“奴婢當然明白。”王姝笑了笑,而後走出門,看到珠兒站得有些乏了;珠兒看到王姝安然無恙地走出來,趕緊捧著藥走過去問:“怎麼樣了?”
“剛剛好,現在喝不燙不冷。”王姝接過珠兒手中的藥,正要轉身走進去。
“等等。”珠兒驚愕地拉著王姝,支吾地問:“你是說,你要給阿嬌小姐喂藥?”
王姝嫣然笑道:“你也可以啊。”
珠兒搖著頭,蹙眉說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再遭罪了。”
王姝沒有與珠兒糾纏,得趁熱打鐵,讓阿嬌小姐趕緊把藥喝下去。
……
“小孩子的性格容易被人轉移,如果不想辦法轉移小姐的視線,她就會一直糾纏於藥苦的問題上。”王姝的房間裏坐著母親臧敏和胖姨娘,連珠兒和其他的廚娘都紛紛趕來詢問王姝的戰況。
“所以你就把蘭草推出來?”臧敏指著放在桌子上那盆枯萎的蘭花,擔憂地說:“可是幾天後事情就露餡兒了,你如何交代?”
“就是,我看這花應該是沒得救了。”胖姨娘認真地在花盆旁邊觀察。
王姝走到花盆旁邊,含笑說道:“這花肯定沒得救了。”
“啊?”臧敏急了,站起來奔過去追問:“姝兒,你這不是給自己挖個火坑嗎。”
“這可怎麼辦?”珠兒憂心忡忡地說:“小姐肯定不會放過你。”
王姝掩嘴偷笑,輕鬆地說:“你們別急,不是還有好幾天嗎?這幾天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雖然花救不活,但是並不代表事情不會出現轉機啊。”
臧敏看到女兒一點兒也不擔憂,方知她心中必定有了解決的辦法,現在看來,她越來越覺得把女兒帶在自己身邊一定沒錯,許是那個方士說得對,大女兒有福相,不應該憋屈地窩在長陵那個小地方;再說了,如今他們騎虎難下,後退無路,隻能越走越遠,越爬越高。
……
“大人,還沒找到晉允的屍首,看來是逃過一劫。”捕快搜索一上午後,立刻趕來稟報;長陵的官府大人捂著嘴嫌惡地啐道:“可有查到因為什麼而起火?”
“應該是有人蓄意縱火,大人,您看。”捕快頭指著一堆門前還沒燃燒完的木柴說道:“木柴之類的東西理應放在後院,可是現在卻整整齊齊地堆在前門,可想而知,這些木柴應該是縱火的人放在此地。”
官府大人微微蹙眉,不解地問:“那又是什麼人趁著晉家的人不在的時候放火燒了他們家的房子?”
“大人,莫非是仇殺?”捕快想了想,問道:“聽聞晉家隻有一個兒子了,家道中落後,晉家的人隻會酗酒賭博,想必是跟不少人在賭場結了怨。”
“嗯,有可能。”大人吩咐道:“李澤,你去派幾個捕快調查賭場的人。”
“是。”李澤領命後帶著身邊兩個小捕快打算返回城中。
“大人……”正當他們準備收隊的時候,忽然有人高喝一聲:“井裏麵有問題。”
官府大人與李澤相視而望,兩人一前一後趕去晉家的前院,有人從水井裏麵撈起來一具屍體;屍體有些浮腫泛白,但是因為水井裏麵有水而幸免於燒成灰燼。
“這就是晉允。”站在李澤身邊的一個捕快跳起來,指著地上的屍首,愕然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