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河裏的水菖蒲,和蘆葦長在一起,極難辨別,兩個士兵,想要過來幫忙,可是怎麼也認不出來兩種植物的區別。
明月搖了搖頭,“你們就在岸邊等著吧。”
兩個士兵無可奈何,隻得如此,明月也隻是根據經驗,仔細辨別,生怕出現一絲差錯,以免沒有藥效,徒勞無功。
好不容易,折得了四五棵,扔到岸邊,“好了,回去洗幹淨,用鍘刀鍘碎,烤幹,配上番紅花,田七,就可以入藥了。”
兩個士兵接了過來,“少夫人,大將軍吩咐,取了藥,咱就趕緊回去吧。”
“急什麼?先歇一會兒。”明月在岸邊坐著,兩個士兵,把葉菖蒲裝好。
恰在這個時候,隻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直線從遠處,曲折的石子路上,匆匆跑過來一個士兵,他累得氣喘籲籲,“少夫人,大將軍來了,正在前麵等呢,讓小的過來找你們。”
明月站了起來,“他怎麼來了?不應該在軍營訓練嗎?”
那士兵笑的憨厚,“大將軍說,他擔心少夫人的安危,所以就匆匆趕來了。”
之前的兩個士兵說道,“少夫人,那我們就趕緊去吧。”
可明月的腳步並沒有動,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大將軍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那個士兵怔了一下,抓了抓頭發,說道,“大將軍,外麵穿的鎧甲,小的就沒注意。”
明月輕笑了一聲,“大將軍訓練士兵,從來不穿鎧甲。”
那個士兵有些愣住了,動了動唇閃爍其詞,“哦,小的隻顧訓練,哪裏注意到大將軍穿什麼?”
明月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是嘛?”
她向身旁的兩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人明白了,迅速的出手,把那個士兵給製服了。
大聲的訓斥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充我們的官兵,來欺騙少夫人。”
那個人哭喪著一張臉,嘴裏還喊著冤枉,“小的不是冒充的,我真的是大將軍派來的,不信你們跟我去看看。”
明月淡然的一笑,“如果要真的是大將軍來了,他會親自過來,而不是派人來。”
那個士兵愣住了,突然笑的詭異,“少夫人還真聰明,可惜晚了。”
他的嘴一撮,吹出來一陣白霧,緊接著那兩個士兵暈倒了,那個人出手迅速,手中的匕首一劃,這兩個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而明月哪怕及時屏住了呼吸,但還是吸入了一些,頭腦一陣恍惚,隻感覺天旋地轉。
“兄弟們,動手。”
很快,嘴巴被塞住,一塊黑布,蒙在了她的頭上,她感覺有人把她扛了起來,走了一段路之後,就被扔進了一輛馬車裏。
馬車在路上來回的顛簸,明月的腳,不停地在車裏來回踢踹,嘴裏嗚嗚的出聲。
聽見有人交談,“要不要看看,是不是悶到了?主人吩咐,要活的。”
“另外一個人說,聽她踢得那麼有力,應該沒事吧?”
“那可能是垂死掙紮,還是看一下吧。”
馬車這個時候緩了下來,有一個人爬了進去,把明月頭上的黑布扯了下來,看她睜大的眼睛,大聲的怒罵,“給老子消停點兒,在不安分,信不信我把你丟在懸崖下?”
前麵趕馬車的車夫說道,“丟入懸崖多可惜呀,這可是大將軍的夫人,水靈靈的美人兒,咱們兄弟要是有福氣,能夠享用一番,也不枉來人間一遭。”
馬車裏的人笑的邪佞,伸手在明月臉上摸了一把,“對啊,看這臉蛋兒,白白嫩嫩的能掐出水來。”
他回頭對車夫說,“要不咱找個僻靜的地方,先玩玩,反正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處子之身。”
兩個人嘴裏吐出汙言穢語,明月心裏惡心極了,她拚命的睜大眼睛,又是搖頭又是驚叫,但是遇到什麼恐怖的事兒一樣,著急的出了一腦門子汗。
那個人不耐煩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反正她也跑不了,把她嘴裏的布拿出來問問。”前麵的車夫說道。
車裏的人把明月嘴裏的布拿了出來,明月大口的喘著氣,“快停車,前麵的道路我知道,之前出現過山體滑坡,道路全部被封死,沒有出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把我送回去,我會既往不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們既然知道我相公是大將軍,就應該知道他的手段,他一定會找到我的,到時你們就慘了。”
那兩個人遲疑了片刻,“我們既然敢抓你,又有充分的把握,少廢話,說哪裏山體滑坡了?”
明月扭動了一下~身子,那個人把她手上的繩子解了下來,明月在這片刻間,把頭上的金釵拔了下來,用手指著前方,趁勢把金釵丟在了地上,因為道路顛簸,響聲被遮蓋住,那兩個人並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