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去醫院簡單開了一點止痛藥,但是在拿藥、回家的期間,照餘歡還是忍了一路的疼痛。
最後照餘歡給華沐辰打了電話,接她回去的。
得知她的情況,華沐辰暴跳如雷:“曾鳴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你來例假,還帶著你去應酬?”
華沐辰的大嗓門吵得照餘歡腦殼有點疼,不過曾鳴還真的是不知道她來例假。
結婚一年,他連碰都不碰她,又怎麼可能關心她什麼時候來例假。
華沐辰本來不想送她回那個冷冰冰的地方,但是照餘歡知道自己要回去,在明麵上,她和曾鳴還是夫妻。
況且,今晚曾鳴不會回來。
華沐辰還想跟照餘歡說最近對曾鳴的調查情況,看她情況這麼不好,於是也就沒有再提。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華沐辰沒有多留,囑咐照餘歡早點休息,有需要的話第一時間再給他打電話。
照餘歡目送華沐辰離開後,進門。
房子裏沒有開燈,想必是今天連傭人都睡得早,忘記留燈了。
打開門,印入滿室的黑暗和冰冷。
門正關上的時候,一個人影迎麵靠近,整個人將她抵在門背上。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氣息。
照餘歡的後背與冰涼的門背相撞,撞出“咚”的一聲。
她沒有想到曾鳴會回來。
她大吃一驚,手上的藥也掉落在地上。
曾鳴的手緊緊的扼住住她的雙肩,發狠似的撞在門背上。
“你還知道回來?”透著慍怒的質問。
好像她要背著他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被他這個姿勢壓得難受,本來腹部就疼,現在越加的難忍。
“你放開。”她啞聲說。
曾鳴的力度半分沒收,依舊鉗製住她:“照餘歡,你真是好樣的。”
“和華沐辰出去了?”
曾鳴口中的出去頗有深意,照餘歡皺著眉頭斥責:“曾鳴,你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他像是聽到一句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
“照餘歡,我警告過你多少遍,你自己說說。”他每一個字的咬字都很重,憤怒一分都沒有藏住:“你還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
照餘歡漸漸的覺得呼吸變得稀薄,用力的掰開抵在自己喉嚨住曾鳴的手。
“你在發什麼瘋?”照餘歡知道曾鳴的酒量不差,甚至很少會讓自己多喝,喝醉的情況更是罕見。
但近來,曾鳴失控的狀態卻不少見。
這樣的他,讓她懼怕。
但她沒有在麵上露出膽怯:“你對我動的手還少嗎?”
一句話,再次激起曾鳴的憤怒,他高高揚起左手,就要落下。
照餘歡也知道自己躲不過,索性就逼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曾鳴的手緊握成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她身後的門板上。
“咚”的一聲響。
她真個人都跟著顫了一下。
“照餘歡!”曾鳴第一次這麼吼出她的名字,竟有一點聲嘶力竭的感覺。
他驟然鬆開她,虛軟無力的身體順著門板緩慢的滑落。
幽暗的空間裏,她的臉色慘白一片,腹部的疼痛絞得似要奪走她的命。
她蹲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曾鳴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一掌拍亮室內的燈光。
明亮的光線刺痛她的雙眼,她往膝蓋裏鑽了鑽。
曾鳴看到她猶如受傷的小獸一樣抱住自己,整張臉慘白,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他也看到掉落在她腳邊的藥。
止痛藥。
視線倏然一沉,他的胸腔突然湧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他長臂一伸,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照餘歡的整張臉都痛得緊皺在了一起,另一隻手緊緊捂在肚子上。
曾鳴這才想起來,她說她胃痛,在醫院下的車。
他還以為她是裝出來的。
“照餘歡。”他晃了晃她羸弱的身子。
她被他搖得更加難受,眼睛沉沉的閉上。
“你難受?”曾鳴鮮少向她真正的表達關心,所以開口的口吻生硬又不自然。
照餘歡嗯了一聲,想要鬆開曾鳴的手。
他抓的她太疼了。
見她這個時候都還不忘要鬆開自己,曾鳴沉眸,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還把藥從地上撿了起來。
快步上樓。
躺到床上之後,照餘歡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了點,但是腹部傳來的疼痛還是持續不止。
她蜷縮在床上,像極了一個蝦。
曾鳴沉聲問:“你哪裏難受?”
說著他拿起藥看了一眼,藥並不是胃藥,隨後再仔細一看,原來她是來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