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千夏當然是這麼認為的,她雙手死死的抱著蔣濯,眼神像刀子,猛往庚井身上紮。
“嗬,”蔣濯輕笑一聲,在她腰上拍了拍,“好好看,那是假的。”
鍾千夏之前和他去過俱樂部,這兩年也見過不少槍支彈藥,聞言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抱著蔣濯的手收的更緊了。
“真是假的,”蔣濯低頭看她,一動不動任她抱著,對庚井伸出了手,“庚哥,扔過來給我老婆看看。”
鍾千夏一愣,臉跟著紅了。
“什麼玩意就你老婆?人家同意嫁你嗎你就老婆?”
“蔣濯,不要臉啊,跟誰嘚瑟呢?”
蔣濯早已經練就了一張金槍不倒的臉皮,聞言絲毫沒有波動,攬著鍾千夏,挑釁的催促:“趕緊扔過來,你們沒人擔心,不懂。”
他這話引起了群憤,幾個人一擁而上,準備給他一場單身狗的教育,蔣濯瀟瀟灑灑的抱著人一躲,坐到了庚井旁邊。
“給,”他拿起那把仿真手槍,遞到鍾千夏手上,“不騙你,是假的。”
庚井在旁邊冷哼了一聲。
鍾千夏對他心有餘悸,戒備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研究起來。
“要我說的話,你最好是用我們之前的方式處理,”庚井的聲音依舊很冷,“誰也不能保證人心什麼時候變,太過相信一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事。”
這就是當著她的麵挑撥她和蔣濯的關係了,鍾千夏撅了噘嘴,想說什麼,餘光掃到他肌肉虯結的手臂,明智的收了話音。
“想說什麼就說!”庚井斥責,“小濯兒的女人,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是不能吃了我,你能讓我斷手斷腳,比吃了我還嚇人。
鍾千夏撇嘴看他,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
奇異的是,盡管她沒說話,庚井也看懂了她想表達的東西,他涼嗖嗖的目光從鍾千夏手腕腳腕上掃了一圈,嚇得鍾千夏立刻往蔣濯懷裏縮了縮。
“現在倒是膽小了,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庚井冷眼相譏。
也許是看出有蔣濯在,這幫人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鍾千夏膽子稍微大了些,回頭嘀咕了一句:“誰讓你拿槍口對著蔣濯的......”
她心有餘悸,最怕的就是蔣濯在她眼皮子底下受傷。
“我拿槍對著他?”庚井嗤笑,“在東南亞的時候,我就是往他身上開個洞,也沒人敢質疑一句。”
鍾千夏一聽這話,立刻不幹了,橫眉冷對的盯住了他。
“你能怎麼樣?”庚井輕蔑的問。
“我現在是不能怎麼樣,”鍾千夏緩緩回答,“可是古家遲早有一部分會變成我的,古泰康現在,是我名義上的二叔。”
無論如何,隻要這一層關係在,庚井行事,就必須掂量掂量。
“古泰康......”庚井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叼進嘴裏點燃,狠狠吸了一口,麵上竟露出點笑意,“他還有點腦子,不像......喪心病狂。”
他沒說完,鍾千夏也不感興趣,把那把假槍扔到一旁,抱緊了蔣濯的手臂。
“小濯兒,阿山,自家兄弟,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