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秘書一臉懵，帶孩子他沒經驗，簡直天降大鍋呀。
楚懷言解釋：“調香的地方，不適合孩子待著。”
楊秘書欲哭無淚，雖然不適合孩子待著，但是東家，我也是忙人一個啊。
楊秘書苦著臉，看向小不點，怎麼說也是楚家小千金，算了，伺候好另一個小祖宗吧。
他沒拒絕，張開懷抱，道：“來騙紙叔叔這裏。”
哇，騙紙，悅悅搖搖頭，抱住了楚懷言的長腿。
楚懷言瞪了一眼楊秘書，警告他不準這麼嚇唬孩子。
楊秘書和楚懷言相視，那叫一個竇娥冤，明明就是你家倆崽子給我取的代稱。
楚懷言耐心對孩子道：“你跟著楊叔叔，他會帶你去吃好吃的，今日暫且這樣，改明兒你就可以和嘉逸哥哥一道上學了。”
悅悅不難哄，一聽能和嘉逸哥哥上學，開心的點點頭，跑向楊秘書身邊。
楊秘書牽著小不點，對蘇婉寧示意了一下，離開了調香坊。
蘇婉寧瞧著倆人離開的背影，說實話，自己的孩子，跟著任何人離開，她都不放心。
“不用擔心，別看楊秘書喜歡逗人，他很細心的。”楚懷言早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此道。
蘇婉寧抿了抿嘴，細細的嗯了一聲。
她跟在楚懷言的後麵，前麵的男人不知不覺放緩了步調，他往旁邊挪了一步，很快，她和他並排而走。
“我有一味新香，你來聞聞，看看如何。”楚懷言將她引到製香處。
蘇婉寧見到新香的時候，發現這東西隻是個半成品，她問楚懷言：“怎麼不調完？”
楚懷言卻問她：“你聽過波斯嗎？”
“聽過，波斯有著很多神秘古老的傳說。”她道，末了問，“你最初的意圖肯定是製作中性香吧？”
“你確實很有天賦，這香，我原本想男女皆可，其實我之前加過一味柚木，調出來的卻是女香。”他搖搖頭，明顯對之前的成果不滿意。
蘇婉寧聽到這裏，很快明白楚懷言說波斯的意思：“波斯中性香和男香很早盛行，但如今波斯已然不存在，香卻流傳有跡可尋，何況那兩種香並不是洋人才能調，當初我家……”
楚懷言認真聽著蘇婉寧說的每一個字，可她卻在關鍵時刻，話語戛然而止。
楚懷言暗暗皺了一下濃眉，問：“怎麼不說了？”
“說了也無用，它隨著故人來一道沒了。”蘇婉寧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楚懷言鷹眸仿若有亮色劃過，如他設想，魚兒上鉤了。
早有耳聞，‘故人來’並不是獨立的一味香，就似夫妻之間成雙成對，‘故人來’對應的男香。
若他得到的消息可靠，那男香叫‘邂逅’，這款‘邂逅’和‘故人來’抹在一起妙不可言，會變成一款類似香根草的中性淡香。
為了進一步驗證，楚懷言試問：“那香叫什麼？”
蘇婉寧對他不設防，如實回答：“邂逅！”
她說完，還可惜地對身邊的男人道：“和它搭配的女香，就是故人來。”
楚懷言看著已經一步一步墜入言語圈套的女人，她那雙幹淨清純的眼一直看著他，他竟心虛地想避開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