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濃鬱的眉毛,圓圓的大眼睛,就連鼻梁處那小小的駝峰,都驚人的相似。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相信她和許若謹是兄妹,反倒是有好幾次齊家舉行宴會,她出來幫忙,有人把她和齊清清認成姐妹,鬧得現場十分尷尬。
之後齊依依便再也不許她出來幫忙接待客人了,就連在齊父齊母麵前出現的次數,也少得可憐。
她可以理解齊依依,一個是齊家的千金大小姐,一個不過是傭人的女兒,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她總歸是臉上沒光的。
隻是後來齊依依對她的諸多刁難,讓她和齊依依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曾經她以為,齊依依是她的朋友,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和傭人的女兒做朋友呢?
齊依依在知道她的心事和秘密後,轉身便和沈逸川出雙入對,她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沈逸川對她刮目相看竟然是因為,誤把她當成了那個救下他的女孩。
造化弄人,她和沈逸川就這樣錯過了。
如今,她和沈逸川之間,更是隔著重重高峰,想要化解,簡直難於登天。
許若言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她擦了擦眼淚,拿起毛巾轉身走了出去。
那個躺著齊依依的房間,就像是一道符咒,她隻要輕輕觸碰,便會立即灰飛煙滅。
日子風平浪靜的就這樣過了幾天,沈逸川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似乎已經忘記了沈家還有一個她。
許若言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冷宮的妃子,苦苦的等待著他哪天心血來潮,能夠來看她一眼。
可是沒有,一次也沒有。
窗外忽然響起的汽笛聲,讓許若言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她走到陽台向下看去,正好看到一輛白色的跑車,繞過門前的噴泉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緩緩打開,從副駕駛走出一個身段窈窕,麵容姣好的女人。
直到那人轉身,許若言才看清楚,那個女人竟然是齊清清。
她挽著沈逸川一路往大廳裏走了進來,輕車熟路的像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許若言反應遲鈍的站在那裏愣了許久,才推開臥室的門,往樓下走去。
每一步卻走得那樣的艱難,像是美人魚上岸後的魚尾,一邁步子,便有無數的利刃紮過。
她不明白,齊清清是齊依依的妹妹,她怎麼能在齊依依昏迷不醒的時候,又和沈逸川走得這樣的近。
同樣都是女人,她知道齊清清也深愛著沈逸川。
客廳裏,傭人早就熱情的端上茶水,雙手奉到了齊清清的跟前,見到許若言的出現,齊清清方才還帶著笑容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許若言,我真沒見過比你還厚顏無恥的人。”
許若言的心裏毫無波動,原本以為再聽到羞辱的話,她還會難過,可直到此刻許若言才明白,她早就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能傷害她的人,不過隻有一個沈逸川罷了。
她默不作聲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端起桌上的水杯開始喝水。
“喂!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她的無視徹底惹惱了齊清清,在她低頭放下水杯的瞬間,齊清清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