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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被感染似地難過的垂著頭,難怪柳姨要進承歡樓,想到她也曾有過那麼悲戚的愛情,我就愈發難過起來,我一直都知道柳姨是為情所傷,隻是如今了解了一切又不免有些惋惜,明明是相愛的,卻要相互折磨,這又是何苦?

“師父身上的傷,正是被月家追殺所致。”

聞言我緩緩點了點頭,在劍上啐那麼烈性的蛛毒,足見月家有多麼憎恨焦師父,隻是過了這麼多年,當事的月泠水都死了,他們為什麼還這麼執著?想著我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南風卻隻是搖了搖頭,“我隻知道好像是離開時柳姨帶走了月家很重要的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師父即使是喝醉了,對這個也是極嘴嚴的。”

等我從南風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襲水早已睡得不省人事,我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許是想起了柳姨的不幸,許是想起了襲水與南風的不可能,渾渾噩噩也不知什麼時候才終於陷進了夢裏。

17.第一卷 隻願君心似我心 莫道離情-第十七章 暖風吹動紅鸞心

第十七章暖風吹動紅鸞心

早晨的時候我幾乎是被襲水連拖帶拽的叫醒的,我眯著眼看了看外麵甚是朦朧的天色,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了。

“小樓,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又來了!”

隱約中聽到襲水帶了些許不鎮定的聲音,我往被子裏拱了拱,懶懶的應了聲,“我又不是姑娘,見什麼男人。”然而才過了少許,我立刻將頭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你說長恩?”

襲水顯然被我突然的動作嚇到了,愣了愣,才不解的道,“哪個長恩?”

我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一邊回道,“就是你說的前日裏送我回來的那個男子啊。”

襲水這才點了點頭,看著我將櫃子裏不多的幾件衣服反複挑揀著,別有深意的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看那個公子長得挺俊的,而且似乎還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樓,不會看上你了吧?”

我手裏的動作停了停,這才發現自己的反常,那個男子我也不過見了三次麵,而且對他幾乎是什麼也不了解,怎麼一想到要見他就忍不住高興起來了,想著臉上就不禁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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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樓,該不是真的吧?”襲水見我臉紅,更加起勁了。

我回頭斜了她一眼,“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說著拿出來一件水杏色的裙子,往身上比了比,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這些衣服都是幾日前臨時買的,當時覺得隻要能穿就好了,今日想挑選件滿意的都難了。

“是啊,普通朋友。”襲水故意拉長了語調,也到櫃子裏翻找起來。

我愣了愣,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她,輕聲道,“你想開了就好。”

襲水從櫃子裏拿出一件緋色的衣裙往我身上比劃著,顯然也知道我說的是昨晚她與南風的事,隻是笑了笑,“天下何處無芳草,我才不會因為南風那根小草失了我對天下芳草的向往。”

看著她開玩笑的樣子,我也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看著她拿來的裙子,道,“太豔了吧?這麼紅。”平日裏我幾乎是不穿鮮豔的顏色的,所以見了這紅裙不免有些不喜。

襲水聞言撇了下嘴,兀自把裙子往我身上套著,“你這是不懂得打扮,你的肌膚最適合緋色了。”

我想也沒有其他像樣的裙子,隻好穿上了。襲水一邊替我整理著腰帶,一邊咂著嘴,“小樓,我沒見過比你更適合緋色的女子了。”

聽了她的話,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色往銅鏡裏掃去,裏麵長發披肩的女子同樣凝視著我,略顯稚嫩的麵容帶著紅暈,一襲緋色則將那紅暈愈發的襯托的白裏透紅。

“想要什麼發髻?”襲水同樣看著鏡子裏的我,一臉笑意。

想到長恩隻怕等得急了,再說他來找我也不定是什麼要緊的事,我這麼隆重打扮一番一是耽誤了時間,二倒顯得我別有深意了。我搖了搖頭,抬手將一縷長發隨意挽起,用一隻楠木的釵子斜斜插著,其餘的則雖它披在緋色的衣肩上。

見洗漱仍愣愣的看著我,我抬頭笑了笑,問道,“他在哪裏?”

襲水這才反應過來,“大殿裏呢,看樣子身份不低,還是方丈親自接待的。”

聞言我提著裙擺小跑著往大殿跑去,身後傳來襲水的聲音,“形象啊。”

一直快跑到大殿的時候我才將步子緩了下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得體一些,大殿裏隻餘下一襲月牙袍子的男子,背身而立,似乎在打量殿裏供奉的佛像,見到我過頭,才轉過頭溫潤一笑,眼裏顯然滿是驚訝,“蘇姑娘。”

我則稍稍曲了下`身子,行了個禮,“長恩公子。”

見我的模樣長恩笑了笑,“我發現一旦到了這佛門聖地,蘇姑娘就變得知書達理起來了。”

聞言我原本就有些紅的臉更加燙了,眼神躲閃的看著別處,語氣也顯得狠狠的,“蘇樓哪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