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自己十九歲就嫁給了陽子,眼見都快十年了。就算如今還算年輕不好說以後會不會再找,但現在卻是提不起那個心思,要考慮那也是以後的事。

而且再怎麼考慮,也是在村裡找個年紀差不多,或者比她稍大的。溫揚這城裡來的大學生不但年紀比她小,還在村裡當了幹事。

將來要是有一天外頭變好了,他肯定還會離開這兒去找自己爹媽的,跟她哪兒挨得著。

但徐嬸可不這麼想,「你是不是傻?他年輕他條件好,那也是外來戶!沒家沒業的,不過是表麵風光,條件哪兒比得上我們本地有房有地的!就算你年紀比他大點,就衝咱家這田地,他也是佔了大便宜了!」

沛珊長長地歎了口氣,什麼也不想說了。

徐嬸瞧她這扶不上牆的樣子,又罵了她幾句才幹活去了。

徐嬸這人一旦討厭個什麼人,那這個人就哪兒哪兒都是毛病,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越看越心煩。

要按她自己的心思,巴不得現在就把費藝涵一家趕出棚子讓他們流落街頭。

但房子不但是村長出麵租的,還大動幹戈地又蓋棚子又壘圍牆,她現在就是想把人趕出去村裡也不會讓。何況她還拿到了定金的糧食,已經放進腰包的東西她怎麼捨得再退回去。

所以人她是趕不走了,可一想到人住在自己家棚子裡就膈應。

費藝涵家住的棚子又窄又暗,棚子沒有窗戶白天屋裡也沒有光。

所以費媽媽不管做什麼活都隻能在院子裡,徐嬸隻要一出屋就能看見她,看見就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被沛珊屢次無視的火也冒了出來,衝著費媽媽就狠狠呸了一聲。

費媽媽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就算對方是房東她也不能容忍自己這樣被冒犯。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家又沒招惹你,這麼一次兩次的是想找事嗎?」

費爸爸趕緊拉了她一把,「算了,咱們初來乍到的,別生事。」

費媽媽甩開他,「就得讓一些不長眼的知道新來的也不是那麼好欺負!」

徐嬸把手裡的東西重重一放,「怎麼著,你還想打架!?」

「我看是你想打架!」

兩個女人聲音一高,牆那邊正在桑田家院子裡吃飯的蓋房工人就全停下了碗筷。

本來村裡的老爺們是沒那麼八卦的,但架不住現在村裡娛樂太少,又天天聽自己家大院裡的女人們得吧得的,對村裡的各種八卦也是清楚得不得了。

隻不過院牆有點高,站起來還得踮著腳或者踩著小凳子才能看到那邊什麼情況。

桑田本來打算不管對麵怎麼鬧騰她隻要不聽不看就不關她事所以才修了這麼高的牆,但突然有人說了聲:「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幾個大老爺們居然興致勃勃地跑出去看熱鬧,連孟蘭學姐都嗷一聲跟著跑了出去。

看熱鬧是沒什麼,可不要把火引到身上,以徐嬸和費媽媽的為人加上孟蘭學姐的脾氣這還真是不好說。

桑田隻能跟過去,看到徐嬸和費媽媽已經在徐嬸家的院子裡狠狠揪著對方的頭髮。

「你個不要臉的!住著我家的房子,還敢慫恿你家小妖精來勾引我閨女的男人!」

「媽你說什麼胡話呢快鬆手!」這是沛珊想攔,可惜徐嬸根本聽也不聽。

「你特麼閨女才妖精!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

沛珊無辜躺槍,氣得都不想管了。

費爸爸也想去拉開她們,可是徐嬸死死地抓著費媽媽的頭髮,他一拉費媽媽就疼得直叫。他想拉徐嬸那就更不行了,才隻要一碰著徐嬸她就大叫:「臭流氓欺負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