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楠有些意外,古代士農工商,她萬萬沒想到身為一個讀書人的廉老師居然沒有這樣的偏見。眼看再也無法瞭解些什麼,就直接回城,卻在途中偶遇公孫策。
公孫策前些日子辦案的時候,救了一個孕婦。如今孕婦的娃娃出生辦滿月酒,公孫策作為救命恩人便被熱情的老鄉拖去喝兩杯。
兩人偶遇,也不騎馬,各自牽著馬在小道上慢慢走著。
公孫策:「你今天怎麼跑出來了?」
「我去查案。」
公孫策雖然是書生,可通古博今為人也不刻板,皇甫楠和公孫策的交情算起來,大概比跟包拯還要好些?扶額,皇甫楠想這大概是因為她的義兄胸懷萬民,天天連跟李氏說話的功夫都沒有,更甭提她這義妹了,每次去找包拯,都會看到公孫策,時不時地交談幾句。一回生兩回熟,交情這種事情就是這麼來的。
公孫策說道:「對案件關心是好事,可身邊沒有人陪同便隻身跑出來,總歸是不□□全。四姑娘,你也不怕夫人為你操心。」
皇甫楠默了默,岔開話題:「公孫,你覺得馮大為真是陸衡之殺的嗎?」
「如果真的如同陸衡之所說的那般,馮大為是因為錯將他當成小妾而被他用花瓶砸死,那麼命案發生的地方肯定有過糾纏的痕跡,可是沒有,馮大為是猝不及防地被人用重物撞擊而死的。」公孫策不徐不疾地說道:「我們也曾推斷兇手另有其人,但毫無線索。不論馮大為是誰殺的,可前來投案自首的人是陸衡之。」
皇甫楠點頭,又說:「有暗中調查過馮君希嗎?」
「張龍趙虎在暗中留意馮君希,可並未見他有任何破綻。不過——」
「嗯?」
公孫策望了皇甫楠一眼,又說道:「趙虎有一天晚上夜探馮府,倒是發現了馮君希有個怪癖。」
「什麼怪癖?」
「他喜歡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皇甫楠皺眉。
公孫策笑著說道:「人人都會自言自語,可趙虎說那個馮公子自言自語的毛病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甫楠脫口就問:「能帶我去看看嗎?」
公孫策的神情有些無語,「帶你去看,怎麼看?」
皇甫楠眨了眨眼,說:「張大哥他們不都會武功嗎?讓他們悄悄帶我飛到屋頂去看啊。」
公孫策:「……別鬧。」
皇甫楠:「難道你不好奇?」
公孫策:「好奇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皇甫楠:「馮君希,那個能將趙大哥弄得起雞皮疙瘩的怪癖。」
公孫策:「……張龍趙虎他們雖然會輕功,但不能將我帶到屋頂去。要將我倆帶到屋頂的話,要展昭才可以。」
所以不是不好奇,而是沒人能將他帶上去。
皇甫楠抿唇,神情十分固執:「我想看。」
公孫策決定無視她的要求,乾脆翻身上馬,「四姑娘,該回去了。」
皇甫楠問他:「怎樣能讓展護衛帶我上屋頂?」
公孫策毫不客氣地打擊她:「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事實證明,要展昭將皇甫楠帶到屋頂,也不一定要太陽從西邊出來。皇甫楠回去之後,直奔包拯書房,不顧包興阻攔,直接破門而入,將正在看公文的包拯嚇了一跳。
「四姑娘!」
「義兄,我想再見陸衡之一麵!」
包拯抬頭,看向還是一身書生袍裝扮的皇甫楠,而包興則緊跟其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皇甫楠不等包拯說話,便說道:「我會讓陸衡之告訴我,他在替誰頂罪。」
包拯揚眉,「你可以?」
皇甫楠跟他對視著,目光十分堅定地點頭,「我確定我可以。」
包拯無語,按理說他是不該讓這個所謂的義妹這麼猖狂的,但偏偏他也拿陸衡之一點辦法也沒有,除了屈打成招,真是什麼招都使了,無奈陸衡之找死的決心從未動搖過。於是,沒招可出的包拯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再度讓皇甫楠去見陸衡之。
皇甫楠和展護衛一天之內再度因為陸衡之的事情見麵。
展大人雙手抱拳,「四姑娘。」
皇甫姑娘微微欠身回了個禮,「展護衛。」
然後……各自移開視線。皇甫姑娘的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馮君希的怪癖以及待會兒跟陸衡之的見麵上,導致前麵那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停下來了也沒留意到,這個人就這麼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唔……」
皇甫楠的手捂著鼻子,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展昭轉身,看著她的模樣,語氣有些無奈,「第三次。」
皇甫楠捂著鼻子,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什麼第三次?」
「這是你第三次撞上我。」展昭的聲音隱約帶著笑意,停了停,他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