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的重度中二病患者,皇甫楠覺得少年的心思,不能用常理來推論,更何況她眼前的這些少年,經歷還如此坎坷而病態。
皇甫楠:「你這樣聰明,輕功又好,光是用來殺人太可惜。」
何遒:「……」
皇甫楠輕聲說道:「你大概不知道,風月樓的方戒,已與我義結金蘭。我能替他改命,自然也能替你改,殺人是痛快,但並不能讓你心中的痛苦消失。莫非你不想生活在陽光底下,不用擔心再受旁人異樣的目光?」
何遒的薄唇微顫,隨即搖頭,說道:「你騙我,我雖痛恨一切為官之人,但也知道包拯剛正不可,像他那般的人,若是曉得我是主謀,又怎會放過我?」
皇甫楠微笑道:「那些貴族,死有餘辜,不是嗎?」
何遒一愣。
「何遒,你年紀尚幼,難道願意一輩子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南俠展昭早年在江湖行走,手中佩劍不知沾了多少該殺之人的鮮血,我義兄可有因此而不放過他?」皇甫楠頓了頓,又說道:「但你此番弄出了好大動靜,我不能讓義兄為難,隻能將你引薦給南俠展昭,你跟著他,總有翻身的一天。」歎息,可憐的展護衛,皇甫姑娘自己掉坑裡的時候,都沒忘記拖他一起入坑。
何遒看著皇甫楠臉上的微笑,臉上的神色有些動搖。
誰不想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底下?
「臭娘們兒,你別用妖言來蠱惑他!誰知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公鴨嗓少年衝了過來,臉上神色狠厲。
臭娘們兒?
即便是皇甫楠知道自己好像快要命仔不保了,但也毫不妨礙額角的青筋歡快地跳了下。她從前跟著皇甫靖刀槍劍雨的,什麼沒見過,就是從未有人用這麼侮辱性的言辭罵過她,後來到了開封府,雖然那群熊漢子私下的時候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語言也會比價粗俗,但皇甫楠在場的時候,大家通常都會裝得像個讀過書的文化人一樣。
那個少年的腳眼看就要踢上皇甫楠,卻被何遒攔了下來。
「為何攔我?莫非你對她心軟了?別忘了她可是見到你我長相的人,你是想著放虎歸山,讓我們下半輩子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嗎?」陰柔的五官與嗓門格格不入,皇甫楠看著這樣的反差,身上還是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
何遒垂下雙眼,看了皇甫楠一眼,苦笑著說道:「莫非如今的日子便不是東躲西藏嗎?」頓了頓,他又說,「是殺是留,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再說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甫楠聞言,懸著的心登時稍稍落地,可能明天會死,但是至少今天不用死。
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那個鴨公嗓少年蹲下來,雙目滿是陰鷙地看著她。接著,她嘴裡被硬塞進一粒藥丸,藥丸就滑過喉嚨,因為一直沒有喝水的原因,藥丸還將她的喉嚨刮得生疼。
皇甫楠:「……」
這熊孩子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鴨公嗓少年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自信滿滿的人,沒有經歷過,竟也來玩招安。我便讓你嘗嘗,我們平時所嘗過的苦,而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在皇甫楠在破廟中努力為自己求得一絲生機的時候,公孫策和展昭等人已經查出了在皇甫楠失蹤現場發現的玉珮有何來歷。
「屬下詢問過玉飾鋪的掌櫃,他說著玉珮的圖案設計好生眼熟,約莫一年前,薑大人府中的管家拿著圖像到他那兒定做了一個。」王朝說道。
包拯黑臉的神情十分嚴肅,他已下令封鎖城門,同時也將皇甫楠失蹤一事消息封鎖,免得平白無故橫生枝節。
「薑大人?薑中行?」包拯眉頭微皺。
「正是薑大人。」
包拯:「我前些日子讓你們查皇甫那日救下的少年為何刺殺薑大人,可查到了?」
王朝等人對視一眼,隨即王朝抱拳說道:「回大人,消息尚未證實,但屬下等人聽說薑大人……也有與幾名死者一樣的嗜好。」
包拯:「……」
他看向公孫策,「公孫先生,兇手是否有可能是從薑府出來的少年?」
公孫策微微點頭,「若玉珮隻是定做的,那便說明該玉珮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玉珮對兇手而言,應該頗為重要,否則不會折回去找。」
包拯抬手掐了掐眉心,吩咐說道:「張龍趙虎,你們二人速去薑府拜見薑大人,將玉珮拿給他看,問他是否有印象將玉珮給了誰。對了,展護衛呢?」
公孫策:「展護衛去找方戒了。」
包拯徐徐轉頭,帶著詢問意味的目光看向公孫策。
公孫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