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我是不會管你要做什麼的,不管你嫁不嫁與我,之於我都無所謂。」修一念張狂地睞著她。「不過你若要帶著無常離開長安,記得先同我說一聲,好讓我先到北方躲起來,免得整個長安城會嘲笑我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逃了,丟了我這個長安侯的臉。」

「誰說我要和無常離開長安?」衣無愁沒來由地嬌紅了俏顏,向來滔滔不絕、直言無諱的舌也跟著打結。

「不是嗎?」他挑高眉。

「胡說,你可別壞了我的名聲!」她的俏臉快要噴火了。

她沒表現得那麼明顯吧?況且她對無常又不一定真是如此,她隻是會偶爾想想他,不過那也是因為娘總是要無常到其他地方辦事,很少待在長安之故。

「唉,心底有話就得趁早告訴他,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

歛下魅眼,修一念不禁低低笑著,嘲笑自個兒怎麼會成了替人牽線的媒人;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他不需要在這兒同她說些不著邊際的蠢話。

但是……十年沒交談過,她依舊單純如往昔。

瞧她這個嫩樣,他便忍不住想要逗她;看著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俏臉因他的巧言染上紅暈,總好過見她柳眉深鎖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自個兒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種惡習的。

「你你你……你在說啥話,我……我一句都聽不懂!」她慌張得手足無措。「不同你說了,我、我要回去了!」

輕盈的身軀像是鳥兒似地自窗口躍出,刹那間消失在他的眼前。

修一念驀然大笑,愛極了她這無措的模樣。倘若要他見她待在他的身邊卻眉眼深鎖,他倒寧願把她推到無常的懷裏看著她的笑顏。

一顆心跳得又急又烈,像是要竄出胸口似地讓她燒燙了臉。

全都是一念啦!哪壺不開提哪壺,聽得她的心都快要停了。他怎麼可能知道她的心聲?

已經十年沒同她說過話,又忙著管理修府龐大的產業,他哪有時間注意她?

況且他連看都不看她,又怎麼會知道她對無常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他定是故意逗她的,真是個混帳,瞧她這模樣覺得好玩嗎?

真是個壞人,十年不變!

燥熱漸退,衣無愁氣呼呼地回到無憂閣,壓根兒忘了還有個衣大娘正埋伏在她房裏,等著她大駕光臨。

「回來啦?」

才剛推開房門,便見衣大娘坐在羅漢椅上,彷若等待已久。

「娘?」嗚,她怎麼會把娘給忘了?

早知道方才就該去找無常……不對,無常說了,他對她不過是兄妹之情,倘若她老是要膩在他的身邊,一定會惹他厭惡;不過他也知道她要嫁給一念的事了,可卻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樂觀其成!嗚,煩哪……

衣大娘對她招了招手,不容她抗拒。「過來,我同你講解一些女德,別到時候嫁進了修府,讓人嘲笑我不會教女兒。」

衣無愁扁起杏唇,滿臉的不悅。

「我不嫁給一念,況且一念也沒說要我嫁進修府。」再不悅,她也不敢拂逆她娘,但坐在娘親的麵前,她依舊擺了張臭臉。「那不過是娘自個兒說的,一念他可沒這個打算。」

「不,他很快便會把你娶回府了。」衣大娘很有把握,自腿邊的妝櫃搬出一堆書籍。「來,這些書都是我托人找來的,你偷個空把這些看一看,至少要懂個三從七德。」

衣大娘也不管她拿不拿得動,硬是把書都堆到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