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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來後來的相處相知?”

我自問自己仁心仁術,但長到十七歲,隻有一隻雄性\愛過我,便是旺財。

眉嫵問:“那封印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第 4 章

“沒想好。”

“那你還是等師父回來,再說吧。”

我決定先去睡,此事不急,容我再想想。

輾轉了半夜,也沒想好,迷迷糊糊中陷入夢境,居然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夢,還是那一方仙氣繚繞的海島,那人背對我,肩上停著一隻鷹。

這個畫麵和我第一次見到容昇如此相似,但容昇氣宇軒華,風流倜儻,這個人卻仿佛曆經了滄海桑田,長衫落拓,寫盡寂寥。看著那個孤寂的背影,我竟然在夢裏生出一絲深切入骨的同情和心疼,好似這個人的孤寂和寂寥都於我息息相關,感同身受。

我苦苦蹲守了半夜,他終於轉身,我喜不自勝地看了一眼……無語醒來。

怎麼會是鎮上的屠夫阿武?!

師父不喜喧鬧,又刻意要保持神秘,所以選了伽羅這麼個類似於世外桃源的所在,這裏諸般皆好,就是離群索居,生活上略有不便。於是師父便讓阿武每隔半月從鎮上送些肉食和油鹽等生活用度過來。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日已是四月初三,阿武還沒來,於是便夢到了他。

我吃素倒也罷了,容昇乃是師父的貴客,豈能一直這麼清湯寡水?我決定親自去鎮上買些肉來。

到了鎮上,阿武的肉鋪卻關了門。找街坊鄰居打聽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赫然發現半月不見,他居然改行,去當了私塾先生,的助手。

看慣了他的短打扮,突然一身長衫,頭頂青巾,我瞅了半天才認出他,正欲讚一句: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卻聽他文縐縐先道:“靈瓏姑娘,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不見,想的半死。”

“啊,好說,好說。”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問道:“你怎麼改行了?”

“荷花說,她不能嫁給一個屠夫。”

荷花乃是阿武的心上人,自打認識他,我在他口中聽到的最多的三個字便是“荷花說”,出現頻率遠遠超過儒生的“孔子曰”。

“為什麼?”

“她說我整日打打殺殺沒有前途。”

這個說法我不甚讚同。誰說打打殺殺沒有前途,關鍵是看打打殺殺的對象是誰。若是打打殺殺的對象是一群梟雄,最終殺出一片江山,那你便是蓋世英豪,開國帝君。若是打打殺殺的對象是一□邪惡人,那你便是為民除害的俠義之士。不過,阿武打打殺殺的對象是一群豬……

既然阿武改行,我隻好去鎮上其他的肉鋪下了訂金,約定好每月初一來伽羅送肉,順便捎帶些油鹽等物品。

我扛著一袋大魚大肉回到伽羅,眉嫵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好菜。

三人坐在香樟樹下,支了張大方桌正吃得歡實,突然聽見竹林外有人呼喚。旺財立刻做出猛虎下山的招牌招式,一見是阿武,便悻悻然蹲下繼續啃雞骨頭。

阿武身著一身白長衫黯然銷魂地飄了過來。

我驚詫的問:“阿武,你是怎麼了?”

阿武哀哀婉婉道:“我改了行,荷花還是不肯答應我,她說我眼睛太小。”

又是荷花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武不必難過,除了荷花,這世上還有桃花、杏花、菊花……”

他幽幽道:“鮮花一堆,我隻掐一朵。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沒想到他如此癡情專情,連我聽著都頗有些感動。但感情這種事,常常是外人被感動的稀裏嘩啦,當事人卻無動於衷。

阿武又飄到眉嫵姑娘跟前,“聽說你最善改變人的相貌,能不能給我整成一雙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