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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引起後,他們能做的就是給出一個真刀真槍的結果、來讓眾人審視。

如若真的話出即悔,那麼他們以後將再沒有任何威信、可以壓製管住各自家門的人;他們以後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遭受接連不斷的懷疑。不會有人再完全的敢相信他們,敢相信他們這兩個可以因私事、而置門內正事不管之人做的每一個決定。

真到了那一步,那麼,家門內部矛盾將會持續不斷;而一個若整日陷在內部矛盾中、失去向心凝聚力的家門,那也就真的離破敗不遠了。

所以。

江明笙,這次不是你這個人的言行、在我這有沒有份量的原因;而是事到如今,除非我們兩個自動退位,可這樣的我們、這一輩子也就都隻能在所有人的唾罵嫌惡裏,過完剩下的人生了。

而若是就如現在這麼鬥下去,反倒是個出路,起碼我們各自門內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隻能先放下他念的順著我們一起合力去爭取各自的好處;這樣到了最後,最多是輸的那一方會被人說能力不如人罷了,卻不至於會真的讓整個族群傷筋動骨。

可是,這些道理,江明笙你能懂麼?

每每因為看到江明笙沉鬱、而有解釋衝動的小治,最終卻也都因為↓

等十幾分鍾後江明笙家裏連續不斷的玻璃被砸碎的聲響、在清靜的夜晚傳入左右鄰居們的耳朵裏時,驚訝的人們趕來後卻發現,門被頂的死死的、打都打不開。而屋內仍然在接連不斷的傳出家具、‘轟隆乒乓’被砸倒的聲響。

一戶之隔的江明笙叔叔趕來後,拉了幾個交好的兄弟、一起合力踹開了門。瞬間印入門外眾人眼內的情景就是:

衣衫破爛的江明笙、手裏抓著兩塊板磚正在使命對著兩個擠到門口的男生追打著;而那兩個男生在門被打開後,迅速跳過屋內躺著的家具殘駭、低著頭從人縫裏快速跑了出去。

待江明笙的叔叔從幾近瘋癲的江明笙手裏、奪過那兩塊板磚,扶著她走進屋後,這才看見江明笙的臥房門口、還躺著一個破了頭正抽搐發抖的男生。

家距不遠的江立曜也聞聲趕來後,先安排人把那還在抽搐的男生送進了醫院,然後遣散了眾人。

而在醫院裏待了一個晚上、今天下午才從醫生口裏得知兒子無甚大礙的那男生父母,傍晚從醫院離開後就直接來了江明笙家裏,口口聲聲嚷著要江明笙給他們個說法。

隔著密集的人群,小治仍然能清晰的看見江明笙此刻抿緊嘴巴、微仰了下巴的麵容上,滿布的冷然憤怒。

這個人呐,永遠隻會以這種姿態來表達自己在眾人前的情緒。咬緊牙,小治努力管著自己此刻欲上前怒罵的衝動;可是管得了衝動、卻管不了心理那沉甸甸的重到讓她快哭出來的心疼。

江明笙,你他丫的就不能有一點跟我是不一樣的嗎?!

用狠狠折磨自己口腔的方式、來拉回自己那陷在江明笙身上心思的時候,小治剛好聽到了剛剛那道尖銳的女聲又揚起的話語:

“克父克母還不夠,幾年前勾搭人失敗、眼看著攀附人是沒得希望了,現在就又來勾搭我兒子是吧!?你不知道自己是個災星啊?還到處禍害人!”

這般能刺死人難聽的話啊……

人群後的小治都有暴跳的衝動了;可是抬眼看江明笙,卻隻是沉默的把嘴唇咬的死死的,甚至於那唇下的膚色都被牙齒給壓成了青白色,而那咬住下唇的白牙上,更是漸漸的染上了絲絲紅色。

而她垂在身側的左手,許是因為用力握成拳的關係吧,手背上的傷口全崩裂開了,血一滴滴的就這麼順著她的拳端緩緩的流到了地麵上,一點點的都流聚成一個小團狀了。

壓住心疼憤怒、再看看此刻仍然在江明笙身前連哭帶罵的那婦人,如果不是因為江明笙叔叔死死擋在江明笙身前的話,怕是這會兒她都要挨上那婦人的打了吧。

看著擼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還拿著根棍子指著江明笙說、必須跟他去醫院見他兒子給個交代的男生爸爸,還有他們帶來的那十來個男人們;而江明笙身前隻有她那跛了腳的叔叔在努力攔著,小治恨恨的開始把牙根咬的更死了。

江明笙,跟我起爭執時、你不是挺能耐的嘛,怎麼這會連替自己反駁都不會了?

還有江立曜,你個王八蛋平時表現的連蒼蠅飛近江明笙、都恨不得立馬趕走的樣子,這會子她真需要你了,你死哪兒去了???

混蛋!還有滿場看熱鬧的混蛋們!一個小姑娘對三個闖進門的男生,誰有理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都不會來開口說句公道話的混蛋們!

混蛋!混蛋!!都他媽的一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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