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團向來與政府交好,市長更是周老先生的拜把子兄弟。要是想讓陵川集團得不到這樁案子,實在不是一件難事。
坐在後座,夏悠忍不住勾唇一笑。
她真沒想到,複仇的機會竟然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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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夏悠送回公寓後,方致晟照例回到湖光山墅。
剛一推開門,霍岐南正坐在客廳裏候著他。
“怎麼樣了?”
方致晟畢恭畢敬地回應:“夏小姐派人盯了我一個多星期,看來是在試探我,所幸我有所察覺,一切都安排得很好,沒有紕漏。今天夏小姐又來跟我試探消息了,於是我把有關bd建設的事情都跟夏小姐說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都信了,打算去通知周湛了。”
“那就最好不過了。”
“先生,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嗎?”
“接下來啊……”霍岐南把玩著手邊的遙控器,慢條斯理說:“什麼都不用做,就隻等大魚上鉤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夏悠火速將霍岐南有意政府bd建設的消息,告知了周湛。
周湛聞訊,立刻派人緊盯該條項目,甚至都做好準備,打算過些日子暗自拜訪些政府的人。
是夜,夏悠回到湖光山墅。
夏悠總是到了晚上,才會與霍岐南見麵。一是因為她身為一個明星,白日裏實在人多眼雜不方便。再者,也是因為她和霍岐南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這種不齒的關係,隻能暗藏在無人知曉的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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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霍岐南的關係,連與她站在統一陣營的周湛,她都選擇了隱瞞。經由夏悠,周湛知道了一個個關於陵川集團,以及關於霍岐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每每他問起夏悠這些秘密是從何知曉,夏悠卻總是含糊其辭的帶過。夏悠不願意說,周湛也自然不會問,這是兩人最佳的默契。
夏悠從不敢將霍岐南與她的關係曝光於人前,她向來是個好勝的人,絲毫不願意成為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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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夏悠走進別墅裏,卻意外地並未在霍岐南經常出現的書房,見到他的人影。
她在二樓來回逡巡了一周,才終於在走廊倒數第三間的房間裏,找著了他。
如果夏悠沒記錯的話,這間房間,就是收藏了當年那幅畫的房間。
門露開了一條縫,夏悠握著門把手,輕輕推開門。
聲音很小,但仍舊驚動了裏頭的人。
“你來了啊。”
霍岐南坐在地上,一手握了塊木板,另一手攥著個螺絲刀,忙碌著手上的活計,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
夏悠走過去:“在幹什麼呢?”
“哦……”他一門心思地幹活,額上沁著汗珠:“這兩天沒進來看,才發現掛那幅畫的畫架壞了,散了一地。我正修著呢。”
“怎麼不讓管家找人去弄。”
“你的東西,別人碰了,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夏悠白他一眼:“那幅畫你不就讓別人修了嗎?”
霍岐南勾唇,抬眸朝她一笑:“這好歹也講求力所能及,力所不能及的,就真的隻能讓別人代替了。”將最後一顆螺絲擰緊,他站起來,將畫架的輪廓擺正:“修個畫架還不是難事,當年我記得你畫架壞了,也都是我幫你修的。”
提及當年,夏悠一怔。她悄悄往四周一望,才發覺她以前那副丹頂鶴的畫,正因為沒畫架擺著,被霍岐南安放在了窗台邊,挺穩得,不怕掉下來。
霍岐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忙完活,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我還記得,你戀舊,畫架總是喜歡用到不能再用了,才舍得丟。想來,這畫架當年浸過水,跟著你我摔了不知道多少個跟鬥,到現在為止還好好地,也算是畫架中的老古董了。”
夏悠正對著那張畫,畫麵場景橫陳在她的麵前。畫上,騰飛的鶴,還有底下渾身濕漉的男人,恍如昨日重現。
不由自主地,她低聲打斷了他,說了一句話,恍惚像是感慨。
“霍岐南,我當年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你。”
霍岐南微楞,笑著從背後抱住她。生怕手上螺絲釘的機油,沾到了她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懸空著手,不去碰她:“怎麼突然想到說這個了?”
她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麵朝著他,聲音像是在嬌嗔:“那時候,你把濕衣服披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男人,連浪漫都不會。”
“碰見你的時候,沒談過戀愛,一慌就什麼都顧不著了。”他低笑著解釋。
夏悠明明皺著眉,卻笑意淺淺,仿佛要從眼角開出花兒來:“給女孩子披衣服,偏偏還披得是濕衣服,你肯定也是開了先河,這不擺明了要把人弄感冒嗎?”
“沒追過女孩,經驗不足。”
“霍岐南,我當時就在想,這男人可真是蠢沒救了,所以我得勉強發發善心救救他。誰知道,當時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