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捧殺(1 / 2)

“我在這裏!”她大喊。‘

對麵靜了一瞬,然後就能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朝這邊跑過來。

首先過來的是韓春江,他看到何雲旗的模樣,有些呆滯。

“春江,我在這裏!”何雲旗揮手。

韓春江瞬間醒了過來,急忙上前問:“你怎麼樣了?”若是平常,他早就上手扶了,可現在卻猶豫了。

何雲旗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抱怨道:“快把我摔散架了!”

見何雲旗扶住了他,韓春江也不再矯情,立即托住何雲旗的胳膊,將她扶坐在地上,“你傷的比較重,快坐下,等千山和謙章過來,我們再下山。”

何雲旗問:“他們現在在哪裏?”

韓春江說:“我們見你摔了下來,就趕緊跟下來找你,可等我們往下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你,一開始我們打算分開找,可這裏的林子太密了,怕單獨行動再迷了路,還是千山提議我們分三段並排找,三個人必須在其他人的聲音範圍內,所以我們才找的慢了一些,你不會怪我們吧?”

何雲旗笑:“是我滾得太快了,你們的做法是對的,我又怎麼會怪你們呢?若是為了找我,讓你們置於險地,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正說著,徐謙章和江千山就過來了。

徐謙章大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找到你了,看你滾下去,都要嚇死我了。”說完,還拍了拍胸脯。

而江千山觀察細致入微,早就看出了何雲旗的不同。當年清軍入關,逼著漢人剃發,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自此之後,漢人也不得不遵循清軍的習俗,頭發是前剃後留,留下的頭發編成鞭子,而何雲旗的的頭發並沒有剃,隻是將所有的頭發都梳到後邊,編成一個大辮子。

這時候徐謙章也發現了,還問:“雲暨,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剃?”說完,還想伸手摸一摸。

沒碰到何雲旗的頭發,手就被韓春江打掉了:“你個二貨,還沒有看出來嗎?”

徐謙章撓撓頭,恍然大悟,指著何雲旗,“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何雲旗摸摸自己的頭發,懊惱地說:“哎呀,帽子怎麼丟了。”

說完,對三個還處於呆滯狀態的三隻說:“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狡辯了,正如你們所見。”

這時候,徐謙章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你是個姑娘?”

何雲旗挑挑眉,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還是韓春江最理性,“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出這片林子再說,不然等天晚了,更容易迷路。”

江千山說:“春江說得對,要是晚上迷路了就糟糕了。”又問:“你的腳受傷了嗎?能走路嗎?”

何雲旗轉轉腳腕,說:“腳上沒問題,就是被硌的身上疼。”

既然能走路,事情就好辦的多,不然還要他們背下去。到不是他們不想背,男女授受不親,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郎,怪不好意思的。

何雲旗邊走邊將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解釋道:“並不是有意隱瞞,隻是從沒有女子上學堂的,所以隻好如此。”

徐謙章感慨:“當年還是太年輕了,若是現在,我肯定一眼就認出你來了,怪不得你不住在學堂呢。”

他們認識的時候,何雲旗還是雌雄難辨的時候,騙幾個小孩子還是很容易的,當初認定何雲旗是長得比較漂亮的小男孩,所以這些年也沒有懷疑過,換了新地方,有舊日同窗作證,就算是有人懷疑,但他原來的同窗都認定她是男的,也就不再懷疑了。

說起來,還是她比較幸運的。

江千山隻覺得今天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到現在都有些麻木了。他家裏也有幾個姐姐妹妹,什麼性格的都有,有文靜嫻靜的,有刁蠻任性的,像何雲旗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若是讓他來形容何雲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那個詞比較恰當,大膽?機智?聰慧?都有,但又不止這些。

這邊,徐謙章已經開始埋怨了起來:“你就是個傻大姐,跟個衙內計較什麼,看吧,現在還不是自己吃了虧?那個李衙內不知道現在多得意呢。”

“噗嗤!”何雲旗笑了出來:“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可不就是個衙內嘛。我當時就是氣不過,誰知道這人心這麼狠,敢將人推下山去,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來!”

“你打算怎麼討回來?”對於何雲旗的手段,他是非常的好奇。

何雲旗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姑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