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那個申木盒子,很小幅度地扔到顧明衍懷裏,“送你們的新婚賀禮,不必請我吃喜宴。”
顧明衍:“??”說好的母老虎呢!
他打開盒子,胡亂掃了兩眼,歎著氣,“什麼時候的事兒?怪不得你總是覺得我跟姬敏敏有什麼!”
他湊過去,道:“我原本給扔了的,怎麼又跑到你那裏去了?那什麼太守女兒給你的?別亂信她的話,上次她就拿著這盒子找我來著。你等著,為夫現在就證明一下自身的清白。”
薑楚不以為意。顧明衍較上勁了一般,拉住薑楚的手,輕輕摩攃著,玩弄著她的小拇指。他抬眼看向姬敏敏,眼角挑了挑:“來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好好謝過你。”
姬敏敏大喜,這是顧明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甜甜地笑著:“敏敏不知為世子哥哥做過什麼,你竟然還會謝我啊。”
顧明衍勾起一一點狡黠,“多謝你將柔然的城牆防守圖,軍情,以及王家勢力都給我鴻雁傳書過來,辛苦了。”
在座所有人都啞然,一個個看向姬敏敏,像是在看一個柔然的內奸,柔然使者也吃驚地看向姬敏敏。
姬敏敏慌了,“我何時給你鴻雁傳書了,你們不要相信,柔然離京城這麼遠,就算是鴻雁,也飛不過來的,何況傳書了。世子哥哥你別亂說話,我從未傳過書信的。”
顧明衍展開了手中的信和申木盒子,“這難道不是你寫的?盒子不是你們柔然的嗎?”
姬敏敏隻看了字跡,還未看清寫的是什麼就被顧明衍給扣住了,篤定道:“這字跡不是我的,我從不會這樣寫字,申木雖然是我們柔然的,但大魏的有些地方是可以買到的。我絕對不是卑鄙小人,也接觸不了那些軍國機密,哪裏能知道什麼防兵圖的,定是有人陷害我,薑楚,是不是你陷害的我?。”
薑楚:“……”她做了什麼?
顧明衍得到滿意的回複,笑著轉頭,輕聲道:“你看,都不用我解釋,她自己就全都說了,哪裏來的鴻雁傳書,你別冤枉我了。以後心中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別老憋著,容易變醜。”
“這信就算是羅靈珊仿造的,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連世子哥哥的稱呼都知道。”
“徐州的太守,曾在兩國邊境任過職,多少跟柔然有些來往。總之,阿楚,你什麼都可以懷疑,就是不準懷疑我對你不貞,以前沒有過,以後更不會。”
不貞?這個詞用的,還是挺奇怪的。
太後眼看著他們的談話脫離了自己的軌道,急忙拉回來:“阿衍,考慮地如何了?你跟敏敏從前也見過幾次麵,都有些交情了,好像還有一個什麼賭約,哀家沒記錯吧。”
柳司契插了一嘴:“太後您記錯了,不是他們兩個的賭約,是我們一群人的賭約,堵誰先成親來著。敏敏公主跟哪個男子玩的都好,他們設了賭局,玩的不亦樂乎,我跟阿衍路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柳司契看向薑楚,他得好好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才不負顧明衍所托,“我隨口問了下阿衍多大成親,阿衍說這輩子都不成親了,然後就被他們聽到了。敏敏公主倒是主動得很,直接喊了句——這輩子我也不成親了,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贏過誰。當然,我們直接走了,沒搭理這個小公主。所以並沒什麼交情。”
等柳司契吊著嗓子說完後,眼神愈發堅定:“小表妹,相信你明衍哥哥吧,跟姬敏敏真沒什麼過去。不過還好有你在,要不阿衍這輩子大概真不會成親了,你是沒見他當初決絕的模樣……”
每次宮宴上都有熱鬧可看,大臣們及其家眷看戲看的津津有味,邊品酒邊夾菜,但他們不是最享受的。最悠閑最愜意地是龍椅上的皇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幾人你來我往,時不時還摸一摸冒出龍須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