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曦的人生早就結束了,她身後的事還一長串我哪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此刻,除了身體不要再僵硬下去,其他我壓根沒放在心上。
就在我們談話間,剛才被臭氣熏走的醫生護士們又魚貫而入進了病房。
看護李護士走在前麵,她一臉嫌棄地用手煽了煽空氣問道:“羅小姐,你妹妹身上怎麼回事呀,老臭了,都快把整個醫院人熏暈,剛進來那陣我看她還好好的呀?”
我看了她一眼,沒作聲。心裏嚷道:那可不是我妹妹。
值班醫生陳醫生這時走上來,看著我道:“羅小姐,我聽這位胡先生說你身體還是不舒服,是哪兒不舒服咧?能具體的講講情況嗎?”
我和胡天同時看向這位矮矮胖胖但一臉親和的醫生。
胡天這會不說話了,他神色有些飄忽不定,一會看我,一會兒又看向陳醫生,似乎在等著我自己拿主意。
今天是一個多事之日。
因為我這個羅美曦,估計沒有誰過得很舒坦。
一早是林亦風、馬天啟,中午是可憐的外公外婆,而後是胡天這個貼心小助理,最後是後母和她那個拖油瓶羅嘉儀,他們不是一身騷氣吭哧吭哧地走出這間病房,就是心裏的陰影麵積無法計算,有些內傷還可能終身不愈。
我微歎一口氣,看著陳醫生一臉無奈道:“其實我沒什麼不舒服,是這位胡先生多心了。”
陳醫生中午飯都沒吃在我這折騰得夠嗆才走,這會他又似乎一百個不放心地道:“要不這樣吧,我還是叫馬醫生回來幫你再仔細檢查檢查,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們之間好溝通一些。”
他開始把責任全扔回馬天啟身上。我就像他手上一個燙手的芋頭,讓他幾乎因一口黑血將自己憋出內傷。
一聽說他要把馬醫生叫回來,胡天立即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去吧,去把馬醫生叫回來比較放心。”
陳醫生瞟了眼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跟我說什麼,帶著身後兩個醫生又退了出去。
陳醫生一走,胡天立即也起身拎起他的跨肩包對我說道:“boss,我也先回公司去幫你盯著老妖怪不要作怪,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末了,他鼓起勇氣在我的肩膀拍了拍,以示親昵。“不管你經曆了什麼,我還是你的戰友,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他又指了指床邊的手機道:“我24小時為你在線。”
我點了點頭,“嗯嗯嗯。”
走到門邊,胡天似乎還是很不放心。他回過身來,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boss,你一定要加油呀!”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我朝他又點了點頭,並朝他擺擺手再見。
胡天一走,我就立即計劃著出病房門去走走。
躺在床上五日,這真是把我給悶壞了。
眼看天又黑沉了下來,手機上的時間已經無聲無息地走到了近6點。
人來人往的一天天,不知要熬到幾時是盡頭。
我的能量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