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下意識就拉住白玉堂往後一閃,閃著寒光的匕首從眼前掠過,隨即那人又轉頭朝其他人撲了過去。

雙目赤紅,暴躁異常。展昭皺眉,鬆開白玉堂的手就追了上去。

那人拿著匕首四處胡亂砍刺,往來人群俱是驚恐尖叫的躲避,一個孩童躲讓不及摔倒在地,那人竟是眼都不眨,舉起匕首就刺了下去。

“啊——!”

有女人尖叫響起,卻是未等見血,一道藍色身影如鷂子敏捷竄過,伸手一撈小孩躲開匕首。展昭一個轉身,將孩子塞進旁邊女人懷中,巨闕未出鞘隻格擋男人行動。他腳步輕盈,躲閃速度極快,一個側身轉到男人身後,一記手刀穩穩劈在對方脖頸後三寸,男人悶哼一聲軟倒下去。

白玉堂走過來,低頭看了看人,“有些像昨晚那些村民的樣子。”●思●兔●在●線●閱●讀●

展昭皺眉,這顯然是不太正常的表現。

此時開封府的人也收到消息趕到了,當班的是王朝和馬漢。兩人夾起昏倒的男人就往開封府押去,展昭想起什麼,道:“塞塊布條在他嘴裏,免得他醒來咬舌自盡。”

王朝馬漢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不過依言點頭答應。

周圍人群鬆了口氣,又對展昭投以欽佩目光。白玉堂看著好些姑娘們臉紅紅的愛慕神情,伸手拉了展昭就走。

“玉堂?”展昭不知這人怎的又不悅了,就聽白玉堂道:“下回這種事放著我來。”

展昭啊了一聲,白玉堂道:“小嘍囉我來收拾就足夠了。”

展昭突然想笑,“你收拾,豈不是一人一刀?”

白玉堂倒是不反省,揚起下顎,“簡單快捷。”

展昭氣樂了,卻是搖頭不答。

待兩人回了衙門,包拯剛好也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道:“展護衛?聽說街上出了事?”

展昭道:“人已經押回來了。”

包拯怒道:“真是大膽包天,居然光天化日拿著凶器四處傷人!”

王朝提醒,“大人,還未傷到。”

包拯嗯了一聲,麵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他撩袍去大堂坐了,道:“帶人上來!”

王朝馬漢領命下去,展昭站在一旁,白玉堂自然也跟著。

待把人架上來,男人還昏迷著,包拯道:“拿水潑醒。”

王朝應了聲是,去後院打了水來一桶水給人潑了上去。

少時,男人悠悠醒轉,眼睛還是血紅的,他先是茫然四顧,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突然就發起狂來,嘴巴裏因塞著布條嗚嗚直叫,雙目瞪得欲裂,手指呈爪型虛空撓抓著。

包拯也發覺不妥,看向展昭,“這人可是有病在身?”

展昭搖頭,“之前還好好的,賣著字畫,突然就成了這樣。”

包拯又去看王朝等人,“你們有誰知道他家住哪裏?姓什名誰?”

馬漢等人搖頭,卻有一衙差道:“大人,小的知道。這人叫劉書宏,是個秀才,住在開封南邊,家裏還有一老母親尚在。”

包拯驚訝,還是個秀才?可如今觀此人麵貌,卻是壓根不像讀書人的。

正說著,外頭有人來報:“大人!外麵有一老婆子在哭喊,說他兒子冤枉。”

包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道:“趕緊先將人扶進來。”

☆、第三十九回 護鼠心切

老婆子一進門,頭也不抬就開始給包拯磕頭。包拯忙親自上前扶起,道:“大娘快請起,包拯受之有愧啊。”

那老婆子也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