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
“嘭”的一聲,門從裏麵猛地拉開。蘇梧桐就這樣,瞪著一雙紅紅的蜜桃眼出現在淩胥日麵前。
“大半夜,你不睡覺,鄰居還要睡!敲敲敲,要死啦!”叉著腰,梧桐仿佛回到了以前扮豬吃老虎的日子。
“……”
“看看看,看什麼看,看美女要收費的,你不知道!”
“……”
“……”對於罵不還口的淩胥日,蘇梧桐無語了。
“都不讓我進去坐坐麼?”淩胥日彎著唇,笑問。
“想……”,一句“想都不要想”還沒說全,有鄰居已經打開房門,衝著兩人全麵開火:“要死啦,小兩口吵架回家七吵,撒寧拉,個麼沒素質。@#¥¥%%……&”
雖然在上海生活了十五年,對上海人吵架的本事知之甚深,但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度過四年的蘇梧桐,深深的被校園文明的氣氛所影響,今天乍聽到那熟悉的滬式罵腔,還真是不習慣。
對付這些一開口就沒完沒了的上海寧(即上海人),明智的選擇是什麼?
反唇相譏?
NO!NO!NO!
正確的答案應該是沉默,沉默,一直到對方動力不足,自動熄火。隻是,一般這個過程要花費相當一段時間。
蘇梧桐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做好長期奮戰的準備。可除了那一句外,就再無動靜。她掏了掏耳朵,沒堵啊?◇◇
好奇的抬起頭,差點沒背過氣去!
隻見淩胥日扭過頭,背著自己,看不到表情。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從鄰居那個驚悚的表情,猜也猜的到他肯定又開始散發那黑道氣場了。
二話不說,梧桐拉起他的胳膊向屋裏拖去。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沒花沒收藏啊 梧桐進屋關好門,淩胥日定定的看著她對著門、遲遲不回轉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牆上的貓頭鷹掛鍾,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走著。壁燈的微光碎碎的打在兩人身上,漏下的影子疊在一起,印在門上如剪影般影影綽綽。
“哥,你不該來的。”穩了穩情緒,蘇梧桐揩掉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語氣已不複剛才的靈動。
淩胥日定定看著她的背影,像要把離別的五年時光一起看回來一樣,再見麵,那種讓他心疼的感覺亦然在,甚至變得更加強烈。
“桐桐……”他伸手從後麵環上她,“我很想你。”
她翕了翕嘴,魚兒離水般的一開一合,慢慢的才吐出一句,“……”,聲音細的幾不可聞,隻有緊緊抵在她身後的他聽到了那句話。“為什麼不放過我……”
“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感情的天平在五年的壓抑下,終於在這一刻瞬間失衡。五年來,夾雜著思念、病情的恐懼、以及對五年來他所作為的擔心,梧桐每天都活在一種矛盾交織的複雜心情中,難以自拔。
“咚~”,掛鍾的半點報時連回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淹沒在梧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
托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淩胥日把頭貼在梧桐頸後,來回的摩挲著。
“桐桐,沒事了,沒事了……一切有我。”放在腰間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別激動,你的病要注意控製情緒。”
“……”,哭聲戛然而止。她猛地轉回身,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什……什麼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雙手固定住梧桐的頭,眼睛鎖住她閃爍的眼睛,淩胥日一字一頓的吐著:“你的病我五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已經知道了!
“為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淩媽她……”
“桐桐,我們談談。”說著,拉著她的手走到了組合沙發前,拾起散在上麵的幾張麵紙,放在小幾旁的廢紙簍裏,做完這些放才拍拍梧桐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這裏好像是我家啊,怎麼有點主隨客便的意思了。”梧桐憋了一肚子的埋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淩胥日沒有錯過小家夥這個可愛的小動作,他應該值得慶幸,梧桐性子裏活潑因子並沒有被這幾年的苦痛磨平。
拉起她的手,淩胥日把他的故事娓娓道來:
蘇梧桐在淩家一直是個特殊的存在。
生活上淩岐山和徐友芬對她的寵愛比對自己這個親生兒子,不單飲食專人負責,每年的製裝也是請巴黎的設計師專人設計。淩家上下流傳著一句話,萬事皆有通路,慢待蘇小姐死路。
課業上,淩岐山卻又要求的出奇嚴。除了正常的學校學習外,梧桐十四歲時,淩岐山給她請了專門的空手道師父和射擊教練,單這兩項就超出了一般千金的必修內容。
對此,彼時已經和蘇梧桐建立了深厚革命友誼的他大為不滿,認為父母是在虐待自己的桐妹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