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淩胥日沿著走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了下去。

一個個剛剛換過的包麵門板緊鎖著裏麵的聲音,潔白的走廊裏隻有護士伏案刷刷寫字的聲音。淩胥日從001走到009時,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盡頭,他著急的站在那,拚命回憶著女醫生的話,應該沒有聽錯啊,是010室,這裏也是11層啊?就在這時,一扇與別處不同,帶麵圓形玻璃的木板門被推開,一個女護士走了出來,胸牌上寫著趙豔紅三個字,下麵略小的備注著“護士長”。

趙豔紅剛剛把新病人安置好,出來就看到一個一身狼狽的男人站在走廊裏。“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連叫了兩聲,淩胥日這才呆呆的有了反應。

他轉過身時,年輕的護士長眼前一亮,這個男人雖然身上的衣著有些淩亂,但是難以掩飾住平時的一絲不苟。

淩胥日裸在外麵,剛經過冷熱交替的皮膚,青白中一股紅暈漸漸浮上表麵。

女人看著臉上不自覺的也隨之一紅,她聲音明顯低了八度也柔了八度,“你是要找人嗎,先生?看你臉上不大好,身體不舒服嗎?”說話時,手竟然不自覺的想去拉淩胥日的胳膊。

此時的淩胥日,雖然消沉,但身體的機敏度仍絲毫不減,就在女護士即將觸及他時,淩胥日本能的側開身,一雙傷痛的眼睛突然變得如狼般令人畏懼,好像痛失幼崽的母狼麵對凶手一樣的眼光。

淩胥日不知道自己將情感帶進了目光。攝人的眼光像烙鐵一樣灼的她眼睛四處躲閃,手也馬上縮了回來。“我要找010。”平板的聲音將她原本高昂的鬥誌全部熨平。“010,那不正是剛剛住院的那位女病人住的房間嗎?”

“哦,您跟我來吧。”女護士收起聲線的媚俗,素顏在前帶路,她推開剛剛走出的那扇圓玻璃開窗木門,邊走邊佯裝平淡的問:“那個病房的女病人情況剛穩定,你進去要安靜點。”

“嗯。”淩胥日聽到這話心裏又是一絞,肺腑由內而外一陣抽痛。

“她是你什麼人啊?”女護士見他有了反應,得寸進尺,但是得到的卻是她最不想聽到的回答。

“她是我太太。”

……

潔白的床單,鬆軟的被褥,電視、冰箱甚至連微波爐都一應俱全,如果不是出現過多單調蒼蓯的白,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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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安靜的躺在被子下麵,臉上的紅全部掩藏退卻到了身體深處,蒼白的麵龐上連絲血色都難以尋覓。

淩胥日走到她旁邊,伸手接過周琦手中的毛巾,在臉盆裏淋了淋,溫柔的液體觸及麻木的皮膚有種刺痛的感覺,淩胥日原本緊鎖的眉頭卻在疼痛中放鬆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梧桐還沒有醒,最終淩胥日還是忍不住再次起身,他輕輕拉開門再輕輕合上門鎖,確定門關好好,淩胥日邁開步子霍霍的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半合著,淩胥日剛想推門,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裏麵傳了出來,“像她這種病適合要孩子嗎?”他心裏咯噔一聲,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支持梧色的就多多撒花吧,不然私語好桑心啊,留言25字以上的有積分,1000字左右的長評可以看兩到三章,私語沒什麼別的要求,偶爾冒個泡朝我揮揮手我就很高興了,上一章節幽宇和兔隻的分分已經送出,恭喜兔兔畢業,考慮到兔子的要求,這個孩子的命運我在斟酌一下,群麼

請喜歡梧桐的親們戳下按鈕把我帶回家收養

徐友芬雖然表麵上對他和桐桐的關係默許了,但桐桐的表現卻總是很讓淩胥日不安。

第六感告知他母親和桐桐私下裏一定說了什麼。

因為桐桐最近時不時就安靜的坐著發呆,腳半天也全無反應,這是母親回來前從沒有過的現象。

“像她這種病適合要孩子嗎?”徐友芬的話像尖刀一樣直直刺進淩胥日的心口。

他隱約明白了桐桐眼神中那種哀傷無助甚至於自卑的最根本來源——孩子,母親對他們的孩子有顧忌!

每每王笑一陪餘思佳到家裏做客時,梧桐總是羨慕的盯著餘思佳的肚子看,那時候他還以為梧桐隻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卻沒有理解她眼中隱約閃現的傷痛。現在他懂了,那是欲得不能啊!

裏麵徐友芬和大夫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刻意壓低似得。

淩胥日聽了一會兒,隻隱約捕捉到大夫的一句話:要個健康的孩子需要停藥半年……

“難道,我們可以有孩子!”興奮的淩胥日迫不及待的推開門,門板慣性的撞在牆上,反彈時發出砰的一聲,這一聲把屋裏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徐友芬麵朝醫生坐在,她回過頭,臉上的驚詫卻像一縷細煙般轉瞬消逝。

“怎麼這麼沒禮貌。”平靜的陳述中帶著難以名狀的嚴肅和壓迫感。

而正對淩胥日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大夫則極為涵養的一臉平靜。“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