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嗎?”大哥對她什麼樣徐友芬自己最清楚,她再不敢聽到過多關於大哥的事情,便轉移了話題。
幾秒鍾沉默後,又一個打擊猛然重錘般砸到徐友芬的心頭,“爸爸在你離家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接受晴天霹靂、遭遇雷霆萬鈞也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徐友芬臉上剛剛恢複的血色又受驚鬆鼠般縮了回去。
“老爺子臨終前派人去找過你,那段時間,剛好淩岐山幫派內部矛盾四起,淩岐山那是是風頭浪尖,帶著你四處躲避,老爺子怕把你們找出來會給你帶來危險。直到他走的那天嘴裏念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徐仲池瞳孔旁邊逐漸蓋上一層血紅,“友芬,其實爸爸他當年是有苦衷的,他看不下去你為了那個人去將就淩……”
徐仲池話沒說完就被徐友芬突然抓住雙手,“大姐,過去的就不要再說了,孩子都大了!”手心用力,徐仲池立即會意。
她抹抹眼角的水跡,頭轉向滿臉狐疑的淩胥日,“胥日,你剛剛問什麼來著?”
“……”淩胥日大腦的▂
正在她最恐懼無助時,一陣熟悉的薄荷清香鑽進了鼻子,蘇梧桐偏了偏頭,果然,正好看到淩胥日一個疾步來到床邊。
“G……E……哥。”幾經嚐試,一個輕輕的發音總算成功的發出,梧桐發覺自己嗓子幹的厲害,她剛想開口,淩胥日已經遞來了床頭櫃上的一個一次性紙杯,那動作行雲流水,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他胳膊探進被子裏,從背後將梧桐托起,就著手,梧桐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
水不愧是生命之源,剛剛還萎靡蔫蔫的小草一經澆灌,明顯精神許多,喉嚨也打開了。
梧桐胳膊探出被子抹了抹嘴上沾的水珠,臉色比剛剛好看些,“哥,我是不是又貧血了,以前在國外也有過一次,不過當時隻暈了一下,這次……”
說到這,梧桐拉過淩胥日的手腕。勞力士水晶表盤下,分針剛好指在兩點過五分的位置。“天啊,我怎麼才醒啊!哥,沒嚇到你吧?”
淩胥日看著她依舊還很蒼白的臉龐,又是一陣心疼,“可是嚇著了,不單把我嚇著了,也把你們郭行長和幾個同事都嚇個半死。”
淩胥日說著,手伸過去理了理梧桐壓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在鬢角一抿,將一縷散在外麵的頭發掖至耳後。
梧桐聽到這話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在行裏的,自己就這麼扔下那一大攤事情,不知又要給其他同事增添多大負擔。
“師父沒有不高興吧?”梧桐一想到師父生悶氣時的苦瓜臉就既心虛又想笑。
淩胥日起身從一旁儲物櫃裏拿來兩個大靠枕,疊著攏在梧桐身後。他拍拍枕頭潔白的布麵,示意梧桐靠上去。
已經挺著腰坐了幾分鍾的梧桐確實有點累了,腰上的酸澀越來越明顯。淩胥日胳膊攔在梧桐腰上,將她慢慢的靠放。
“哥,我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怎麼了。”剛剛還很精神的梧桐此時眼睛覆上了一種困倦的顏色。
“不舒服就睡會兒。”
“不,我不困,剛睡了好久……”梧桐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她極力的掩飾著,她隱約感到自己這次暈倒有些蹊蹺。
梧桐扯著淩胥日的手,東拉西扯,眼睛裏的酸澀漸漸侵襲。
不一會兒,眼皮打架的梧桐已經倚在靠枕上沉沉的合著眼睛。
淩胥日見狀,慢慢放開自己的手,將梧桐那個從自己掌心剛剛釋放的小手輕輕放進被子。他扶起梧桐的頭,抽出一個抱枕,將剩下的那個放平,墊在原有的那個小枕頭上。梧桐向來淺眠,習慣枕高枕頭。淩胥日守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便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看著淩胥日的背影轉進徐仲池辦公室,徐友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