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追究的話,你……會幫我嗎?”
“我現在不就在幫你嗎?”淩胥日對別人的事情向來不屑,這次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後還會和夏響交手,與其見招拆招不如早做防範。
春菊把淩胥日眼中的沉思錯當作是在為自己考慮,不免滿心歡喜:“現在我應該做什麼?”
“你回去把那個昨晚喝飲料的杯子給我,另外就是……”淩胥日猶豫一下,“你最好去做個證據采樣……”
春菊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淩胥日的意思,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羞愧。
“哦……”她低低的應了一聲,一溜煙的消失在門那頭。
淩胥日抬腕看看手表,已經出來半小時了,他從地上麻利的站起身,將手中的半截香煙扔在地上,煙頭上的一點紅光就在淩胥日腳下漸漸失去了光芒。
淩胥日收回腳,看著那殘餘的一米紅在風中忽閃一下,便歸於死寂,邁步朝出口走去。
踩癟的半隻香煙在風中滾了幾圈,終於被吹落樓頂,飄散在空中,一如此時淩胥日的心——空蕩,沒有著落。
推開房門,蘇梧桐正在床上咯咯笑著,付費頻道裏播出著貓和老鼠,vip的專定房連電視都是接收衛星,能收到許多國際頻道。
然而此時,蘇梧桐竟然在看貓和老鼠。
淩胥日放重腳步故意弄成很響的聲音,梧桐聽到,視線從電視機上轉向了淩胥日,笑眯眯的看著他。
“哥,你還記不記得這一集,那次我不信冰箱電線能把水凍住,就去試,結果被你發現,嚇唬說要打我屁股。”
“是啊,那時候你特別笨,不過現在更笨!”淩胥日挨著床沿坐下,攬著梧桐,頭搭在她脖頸間,“你如果不傻,怎麼會答應嫁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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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臉上像是打碎胭脂盤一樣,紅的像雲霧山日落時的火燒雲,“誰要嫁你了,我沒說過,我絕對沒說過!”
淩胥日朝她耳邊倏的吹了口氣,梧桐一癢,本能的開始躲,兩人就這樣嬉鬧了一會兒。
淩胥日蹭上床,擁著梧桐一起回憶童年。
許是懷孕的緣故,不一會兒梧桐就疲累的打起了哈切。
“桐桐,睡一會兒吧,我下去了。”淩胥日遙控著關上電視劇,就要下床,繞在胸`前的臂彎突然一緊,淩胥日覺得胸口一軟,梧桐小小的頭頂隱露在白色的襯衣底色上。
滿懷的馨香讓他不自覺心神一蕩,□也跟著緊了一下。
淩胥日現在不想讓梧桐看到自己的尷尬,忙扭開身子,“桐桐聽話,我在這你睡不好……”
朦朧中,蘇梧桐一陣哼哼,舒服的轉個身,恰好壓在他的關鍵部位,淩胥日被蹭到難受,他悄悄把身子偏轉一個角度,將本來柔軟但目前硬如鐵的部位避開。
還好梧桐很快就熟睡過去,枕在腿上發著細微的呼吸聲。
淩胥日抬起她的頭,小心翼翼的挪到枕頭上。
正在給她蓋被子的空檔,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酥|麻的震動傳來。
自從進了醫院,為了不影響桐桐休息,淩胥日的手機就調節成為震動模式。
他按下通話鍵,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門外站著同樣舉著電話的江陵七,麵前一聲“喂……”從耳機中同時傳出了相同的一個字。
淩胥日合上機蓋,金屬碰擊的聲音清且脆,透著幹練。
“阿胥,東西我拿來了,放在護士站那裏,另外這是同恒業銀行新簽的一筆貸款擔保合同,需要你的簽字。”
淩胥日輕輕帶上門,轉身接過了江陵七遞過來的文件,他眼睛左右飛速的轉著,不一會兒就把合同看個大概。
“合同拿回去,你去和恒業銀行李經理說,利率再降一個百分點,不然不做考慮。”
短短三分鍾,淩胥日就為淩氏節省了五十萬的手續費支付金。
“是,我知道了。”對於淩胥日的決定,江陵七向來是不問不究,堅決執行的。
倆人說話的空檔,走廊那頭一個瑟縮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老遠春菊就看到了淩胥日,她忍著下麵的疼,緊走幾步,不一會兒就來到淩胥日麵前。
也許是情人眼裏出潘安吧,一旁的江陵七就被春菊自動過濾了,直到走到近前,春菊才發現在場竟然還有一個人,她後知後覺的頓住腳步,猶豫著如何開口。
淩胥日薄唇抿成一字,麵無表情的朝春菊點點頭,如果不是事關夏響,淩胥日是懶得管這件事情的,“沒事,你說吧。”
涼薄的聲音顯然沒有挫敗春菊的積極性,她咬著唇,把一個將塑料袋封口的草莓透明玻璃杯遞過來。
淩胥日沒有接,他朝江陵七示意一下,後者馬上會意的接過東西。
“淩,淩大哥,檢查我也做了,結果明天出。”
春菊布鞋蹭著理石地麵,看的一旁的江陵七一陣好笑:阿胥又是在哪惹了這麼個稀罕的桃花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