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2 / 2)

淩胥日就這樣默默抱著她,像是抱著全世界的幸福,幹淨的不帶一絲**。

第二天上午,淩胥日收到一條陌生的新信息:淩大哥,一點鍾能在頂樓見個麵嗎?春菊。

日照當午,梧桐心滿意足的享受過淩胥日親手喂來的一碗紅棗燕窩粥,裹著被子開始打盹。淩胥日看了一會兒,見她眉目帶笑,睡的憨熟,便起身悄悄的出了房間。

沿著樓梯一路來到頂層,開門一看,春菊早已等在那裏,神情少了些往常的羞澀,多了點隱約的忐忑,一雙眼睛也躲閃的不敢看他。

淩胥日手插進口袋,似乎了解了什麼,他就這樣直直走到春菊跟前,瀟瀟灑灑丟下一句:“如果你不想追究,大可以不追究,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話語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沒有鄙夷,卻也全無熱絡。

春菊臉囧的通紅,她緊追幾步,拉住轉身離開的淩胥日,嘴裏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不是,我哥哥結婚,錢不夠……”

淩胥日應聲停下腳步,他轉過身,沒有去扯被春菊抓在手裏的外套,任由幾千塊的麵料被她抓皺。

冬雪初霽,久違的太陽透過雲層露出一抹顏色,淺淺淡薄的抹在淩胥日的側臉,柔和了眉端的尖銳,卻融化不了那話語中冰雪。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春菊被眼前人的俊辣刺得心頭一痛,手不覺鬆開,倒退了幾步。

淩胥日插著兜,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轉個圈又走了回來。

春菊坐在地上看著重新進入視線的鞋子,眼中重新閃出希冀,她仰著頭,逆光看著斑斕中的淩胥日,目光迷戀。

“這是那份檢驗報告,裏麵有瑪多芬,是一種致幻催情藥。”淩胥日伸著手,直直把報告單遞出,這份報告還是一早江陵七親自送來給他的呢。

春菊覺得臉上燒的火辣辣的痛,恨不能立即找個洞鑽進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淩胥日見地上的人絲毫沒有接的意思,索性手指一鬆,一頁紙就慢慢飄落。

晴日,無風,無重量的紙張慣性的在空中打了幾個圈,落在春菊腳邊不遠處。

春菊出著神,連何時淩胥日走出去的都不知道,她默了好久,最終失神的伸手拿過那張多去自己ZHEN/CAO的檢查報告,笑了。

笑聲漸大,最終變成一種近乎歇斯底裏的哀號,以華山醫院頂樓為中心,驚起四周棲於樹上的飛鳥,撲棱棱的一片,驚恐的在樓群中盤旋、不去。

時間轉眼過去了一周,這天一早,江陵七趕到醫院,為梧桐辦了出院手續。

一周的修養下來,梧桐的身體基本穩定下來。從住院那天開始,淩胥日就再沒去過公司,一直留在醫院陪著梧桐,公司就由江陵七全權代表,重大決策,兩人均是電話聯係,所幸的是年底除了一些總結類工作外,公司的工作並不繁重。

相較淩氏,郭石行長的日子明顯要難過的多,梧桐來信貸部時間雖然不久,但儼然已經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突然失去臂膀的郭石來醫院探望那次,向梧桐表達慰問之餘,也不免發了一番牢騷,“淩總,你家梧桐太能幹了,她一來我人就變懶了,這下好,我這幅老胳膊老腿又要加強鍛煉了,不然真的頂不住了。”

郭石無奈的搖搖頭,抬腳向外麵走去。淩胥日跟在後麵,走出房間,郭石突然回頭朝淩胥日示意,淩胥日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隨手把門拉好關上。

“老郭,有什麼事你說。”淩胥日正色。

“沒別的,就是行裏和同事他們說梧桐突然旅行結婚去了,大劉和周姐那裏我已經囑咐過了,大家都懂怎麼回事,不會亂說的,你放心。”

淩胥日眉間一挑,卻不動聲色的握住郭石的手,“謝謝。”

送走郭石,淩胥日把他自己罵了一千零一遍:自己這個笨蛋,習慣了同桐桐一起的生活,竟然忽略了兩人未婚的事實。

於是,在反複和徐仲池確認過梧桐身體沒有問題後,淩胥日終於在這天安排江陵七給蘇梧桐做了出院手續。

離開醫院,梧桐望著車窗外久違的景色,對著前排的Lee說聲:“Lee,把車窗打開吧。”

Lee通過後視鏡看見淩胥日隻為梧桐重新圍了圍毛巾、並未出聲阻止,便依言按下後窗按鈕。

進口車的車窗無聲打開,新年將至,馬路兩旁大紅的燈籠早已提前掛了出來,車窗開啟的瞬間,一股清新的氣息迅速的鑽進車內,梧桐拉下擋在臉上的圍巾,咯咯笑的開心。

梧桐一路玩的開心,絲毫沒有發現車子的路線並不是通往家裏的那條,直到車子停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哥,這裏是哪裏?”看著外麵陌生的高大建築,梧桐自我保護的向後縮了縮。

淩胥日從另一側開門下車,繞過車尾,給她打開車門。

“桐桐,出來,我們去民政局。”日光在淩胥日周身氤氳一圈,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