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山醫院前往華師大並沒有太遠的路程,正常驅車十分鍾就能到。
可能是今天天氣過於晴朗通透的關係吧,街上出來轉悠閑逛的人也多了起來。
車道上的機動車輛也較平時多出許多。
足足過了半個鍾頭,華師大的校門口才遠遠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落櫻繽紛,春風扶綠的時節,一陣細風撩起層層櫻紅,嘩地掀起漫天花雨。
淩氏作為華師大的注資企業,淩胥日的車上自然有車輛許入的專屬通行牌。
自然,門口保安在Lee遞出的牌子上略略掃了一眼便打開了圍柵。
金屬的隔離圍柵哄哄的收回,Lee一個油門,車子便跨過減速欄順利的駛入了校園。
“哥,我們下去走走吧。”望著窗外細密炫目的櫻花雨,梧桐心癢癢的央求著淩胥日。
後者看看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從座後一個小型儲物盒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條大紅圍巾。
他展開圍巾折成一個菱形,然後細細的繞在梧桐頸圈上。
最後在脖頸後麵打了個漂亮的結,梧桐觸摸著它細膩的觸♪感,驚喜的低頭看著圍巾,竟是時下最最流行的千百結打法。
“哥,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啊,以前你可是一竅不通的!”梧桐抓住他的手下了車,眼中的驚奇許久沒有散去。
淩胥日眼睛朝車裏掃了一眼,示意Lee原地等候,便攔腰護著梧桐朝密集的櫻花林走去。
“這是給你今天特意準備的禮物,也是給我自己的,以前讓你一個人吃了那麼多苦,今後都不會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寶貝她,嗬護她。”淩胥日眼睛中有種光,亮閃閃的讓梧桐驚豔,她雙手不禁環上淩胥日的腰。
“哥……老公……你真好。可是,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梧桐想想自己這個慘敗的身體,不禁一陣哀歎。
淩胥日將梧桐緊緊環入胸腔,緊的讓梧桐有些窒息的痛,“不會的,上窮碧落,這輩子,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梧桐吸吸鼻子,強強把眼淚逼退回眼眶,不要它流下來,“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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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緘口,唇齒間兩個人極盡生命的用力吻著。
一組師大攝影協會的人經過時,被這對櫻花漫雨中熱吻的情侶震撼到了,紛紛拿出相機。
於是,圍繞在淩胥日和蘇梧桐周圍,霎時一片閃光燈以及快門哢嚓的聲音。
就在淩蘇小兩口熱吻時,華山醫院,徐仲池辦公室裏,她拿著一份B型超聲波報告,一臉陰鬱。
她心煩氣躁的按著手中的圓珠筆按鈕,哢嚓哢嚓。
每當她緊張煩躁時就會習慣性的虐待起她的筆。
站在一旁的實習生看著導師,大氣也不敢喘。
半晌,小夥子才試探性的問徐仲池:“老師,報告上不是說胎兒正常嗎,為什麼你還這樣……”
徐仲池看著自己得意門生,破例的道出玄機:“做B超的那個醫生隻注意到了這裏。”
說著她拿筆點了點一個類似一顆小心髒的地方。
“然而,你看,這個胚胎後麵這顆是什麼?”
“啊!莫非是雙……”男學生驚訝的捂著嘴,如果真是雙生兒的話,那麼這另外一個的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唉……”徐仲池站起身,走到窗口,看著窗外已經春意萌動的一片生機,長歎一聲。“你先回去吧。”
男學生應聲答應,走出房間時,輕輕的將房門帶上。
“咚……咚……”掛鍾按部就班的報著時。
徐仲池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個事實告知徐友芬,恰在這時,手機鈴混著掛鍾報時的餘音叮咚響起。
徐仲池走回桌旁,看著一閃一滅的屏幕上,二妹兩個字持續的催促著。
她猶豫一會兒,拿起來接聽,“喂,二妹嗎?嗯,結果已經出來了,孩子很健康,……怎麼說呢,這是個奇跡吧!”
電話那頭,徐友芬木然,不知道自己何時掛斷的電話。
她站起身,甚至反應不出自己該邁左腳還是右腳,一聲悶響,徐友芬重重跌在地毯上。
聞聲而來的下人連忙跑進來查看,見徐友芬目光呆滯的猶如蠟像般定在地上,忙過去扶。
“出去,都給我出去!”徐友芬歇斯底裏了。
立刻,方廳內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已經年逾五十的徐友芬蜷縮一團,靠在沙發上,喃喃:“為什麼,為什麼,馬蘇,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女兒和你一樣的好命。”
她低喚幾聲,又有如夢囈般說著,“不對,還是我比你走運,起碼我還活著。雖然我活的異常痛苦。”
徐友芬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算了,既然天注定,那就隨他們去吧,我不管了。”
“七哥,七哥!”徐友芬站起身對著廳內一麵高大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