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前,對著依稀的影子理了理頭發。
七叔拐棍觸地的聲音從遠處節奏的傳來,“夫人,有事嗎?”
“幫我定下今天去日本的航班。我要回日本。”徐友芬昂著頭,看向他。
七叔眼中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過,旋即恭順的回答:“知道了,夫人,我這就去辦。”
一小時之後,就在淩胥日同蘇梧桐在天府名苑大快朵頤,辣的香汗淋漓,咋舌不止時,徐友芬已經提著她最鍾愛的LV包包,浩浩蕩蕩帶著她那群助理傭人驅車前往機場。
高速路上,車輛眾多,但大家都按照統一的高速向前行著,因此相較市區的便秘,這裏明顯要健康通暢的多了。
徐友芬頭倚著墨色車窗看著外麵千篇一律的車流,⊕
肖海把車開來,安娜抱著Lu坐進副駕駛位,就在發動機隆隆開啟的瞬間,肖海的身子突然僵直了,他眼睛愣愣的透過玻璃看著原處,“淩胥日不會就是你的那個未婚夫吧?”
“什麼?”突然被問到,安娜當即一愣,過了好久,她才平緩的“嗯”了一聲。
“那這個孩子,Lu是……”還沒等他說完,安娜便猶如被侵犯領地的母獅子一樣急色道:“你管的太多了。”
肖海默。他心想:又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傷心處嗎?
一路塵揚土飛,車子漸漸消失在機場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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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時光就像沙漏裏的沙子,流走的飛快,脫去青綠的春衫,換上了靚麗的夏裝,時光轉眼就進入了七月。
此時,梧桐穿著一件寬鬆的吊帶裙在秤上稱著體重。
她脖子使勁往前探,可是肚子鼓得連腳尖也望不到,更不要提看體重計上的數字了。
“哥,哥……你來!”結婚數月有餘,梧桐仍然雷厲風行的稱呼他為哥,淩胥日搖著頭走進來,沒辦法,隻有少數情況下,他才能享受到“老公”這一稱謂的高級別待遇。
而那幾次也都僅僅局限於每月一次的朦朧夜晚。自從梧桐有了寶寶以後,他每晚溫香軟玉在懷,欲求不得時,隻能做冷水澡處理。
第四個月時,產檢,梧桐將淩胥日推出辦公室,十幾分鍾後,蘇梧桐紅著一張臉走出來,淩胥日問了半天也沒得到答案。
直到晚上,淩胥日睡意朦朧時感覺一雙小手探進褲子裏,他才猛然察覺:“桐桐,你做什麼。”
淩胥日手按住梧桐試圖阻止她的行動,然而蘇梧桐接下來的話卻將他最後一份矜持擊垮。他到現在仍然記憶猶新。
那晚四月的天空沒有一點雲彩,月兒明亮的掛垂空中,薄光透過窗紗朦朧的灑在孕後略顯豐腴的梧桐身上。
她的唇有如十月楓,紅的似要滴出血來,誘的他不禁想一親芳澤,比這還誘人的卻是她接下來說的話:“大夫說除了前後三個月外,中間的幾個月是可以的。”
話到後來,淩胥日要緊貼耳畔才聽的真切。
然而那夜,淩胥日僅僅是融化在她軟軟的小手中,醉生夢死,欲罷不能。
淩胥日邊鬱悶著稱呼的問題,邊加快腳步來到她身旁,要知道讓小母虎多等那個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一百……一百五十二斤!”淩胥日直起身子,向他親親的老婆大人作著報告。
“天啊,怎麼辦,剛剛七個月我就一百五十二了,真生的那天還不一定怎麼樣呢?”說著梧桐在淩胥日的攙扶下走下台秤,她大睜著一雙哈姆太郎的水晶心眼睛淚汪汪的看著淩胥日。
仿佛預先知道一樣,淩胥日輕輕的為她柔著頭發,“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無論多重多醜。”
輕輕匐在他懷裏的蘇梧桐剛開始還是一陣欣慰,但是,當……後……半……句話鑽進她耳朵時,梧桐倏的怒了,“誰由重又醜了,你才又重又醜呢,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說完,梧桐頓時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鼓著包子大的拳頭朝淩胥日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