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2)

他家女傭人出門,就去問她,據那個女傭人稱,她家女主人和梧桐一起出去後一個人獨自回來的,後來男主人因為這事還和女主人吵了起來,大體意思是說不該把兒子載到誰身上,她還懷著孕之類的……”

淩胥日抓著電話的手已經顫的不行,肉粉的指肚擠壓著黑色的機體製造出一種近乎蒼白的美。

耳邊,江陵七的炸彈語言仍連珠炮似得一一投下。

“後來我去肖海家鄰居打聽,那個女人你猜是誰?竟然是安娜!”

該死的安娜,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如果不是媽媽護著她,淩胥日早就把她給辦了。

“七,你知道該怎麼做的,今後在上海別讓我再見到她。”放下電話,淩胥日轉回頭,恰好對上梧桐那雙盈盈的眸子,四目相接,恍然一眼萬年,“哥,別對她怎樣,看得出她是喜歡你才會那麼做的。”

淩胥日上前抓住梧桐伸出的手,“好,你說什麼都好。”

他撩開梧桐額上寖失的頭發,輕輕在她麵頰刻下一吻,“謝謝你桐桐願意為我生兒育女。”

她略微搖了下頭,“孩子好嗎?”

“兒子很好,特別可愛健康。”

“……”梧桐張著眼睛絲毫等他繼續,可是隨著淩胥日不斷的滔滔不絕的講著兒子的可愛,蘇梧桐臉上剛才哪絲期待如同水滴墜落的湖心,微動後,又再次恢複如初。

二十天以後,在梧桐的反複申請之下,再三確認梧桐身體恢複良好的淩胥日這才同意放行,允許她出院。

梧桐抱著還未滿月的小淩竟走出華山時,腳步在門口頓了一下,她拚命克製不去回頭,卻終是忍不住扭頭回望。

並排站在身旁的淩胥日也不禁回過頭去。

他們心裏共同默默的念了一句:孩子,你要好好的。隻不過這句話他們認為都是對方眼裏的秘密罷了。

三天前,夏響因為惡意傷人罪和□罪兩罪並罰被上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十八年監禁。

而夏家現在的當家人夏紫黛自是放棄了上訴。

出事後的第二天,江陵七找到季白,交給她一個密封的紙袋,並帶給她一句話,想要夏家活,就善待夏紫黛。

江陵七走後,季白打開信封,隨之癱軟在地板上。

第二天,一夜沒睡的季白早上就去了律師事務所,將夏家所有財產悉數轉到夏紫黛名下,做好這些,她給夏紫黛留下一張字條就提著簡單的行李去了機場,從此再沒出現過。

夏紫黛盯著字條上娟秀的字體隨手將它丟棄風中,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一切就能重來嗎?

梧桐出院後,夏紫黛去看過她一次,梧桐見她來了,忙把淩竟放進嬰兒床,跑了過去。

當她問起夏紫黛怎麼那麼傻冒著那樣的危險去救自己時,夏紫黛笑了,她笑的恬淡從容,笑的儀態萬方。

我的妹妹,注定是該比我幸福的……

輕輕的話語消散在離別的夏雨中。

至於那個安娜,她的下場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當淩胥日一臉沉靜的來到她家時,她仍然揚著高傲的頭,好不悔改。

可是,當淩胥日將一遝照片甩在桌上時,安娜骨血裏天生的驕傲與自尊全部被剝離剔出了骨頭外。

她抱著頭,仿佛時間又回到了與他分手的那個迷亂夜晚:酒吧,男人們,禁藥與迷亂。

甚至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道魯的爸爸是誰。她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斷的說著兩個字:不是,不是……

徐友芬是真的擔驚受怕了好久,但兒子媳婦問候的電話一直沒有斷過,她隨即也放下心來。

帶著對未謀麵孫兒的好奇,她又領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飛回了上海。

見到淩胥日,兒子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媽,對梧桐好點。

如果兒子的話讓她心生酸楚,那麼淩竟的出現則真的將她軟化了。

因為淩竟的麵龐竟有五分是像了蘇醒。

日落時,淩宅草坪上,下人們常能看到老夫人抱著小少爺哄著,嘴裏喃喃著什麼。

那句話隻有恰巧經過的風知道:阿季,你回來了。

由於徐友芬的到來解決了淩竟這個磨人精的大問題,所以淩胥日夫婦決定在淩竟滿兩個月時去補過他們那個未盡興的蜜月。

坐在繞過好望角的郵輪上,梧桐突然想起好久未見的江陵七,“老公,七哥呢,怎麼一直沒見他。”

“他嗎,他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淩胥日望著海平麵上正點點墜落的紅日染頭一海深紅,不禁目光悠遠起來。

“老公,海豚!”

“哪裏?”淩胥日低頭往下瞧,一抹暗香趁機襲上,在他唇角輕輕一點,便閃開了。

淩胥日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一把撈住要開溜的小海豚,鎖住唇吻位置,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去。

一吻便是一生……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附送《千麵》第一章,鏈接在文案,繼續梧色未完的故事,真心邀請懶趴趴小童鞋進群138335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