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拜祭一下,三四月正好是花期,我想來看看。”
雖然解語花沒有明說,但是瞎子明白這是一個約定。
彼此都知道這次出山之後前路萬分凶險,能不能挺過都要看造化,而黑瞎子的眼疾如不定時炸彈隨時有爆發的危險。所以這是一個擺在那裏的約定,隻為給對方和自己一個心理安慰,如果有緣,我們明年還能相見。
“好。”瞎子看著解語花的眼睛,沉沉應下,如一顆大石落水,濺起心底深處陣陣漣漪。他的手緩緩撫上解語花後腦,後者仰頭看他,湊近瞎子低聲道,“還記得山洞裏的那晚麼?”
“你醒著。”
“眼淚是什麼味道?”
心疼的味道。
答案消失在相觸的唇瓣,解語花最終沒有聽到瞎子的回答。
沒有人說愛,沒有人說喜歡,嘴唇溫柔地相貼,你知道的,你是特別的那一個。
……
來報信的小夥計占了解語花的房間,原主人無處可去,被黑瞎子牽進了自己屋子。
這一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入睡。擁抱太過緊密,卻溫柔得想哭。
彼此內心輪轉的想法如誓言一般被深刻銘記。
如果這個世界的殘酷不會因為一個人悲戚而有所改變,那麼我們隻能拿起刀槍,與之抗爭,為我們想要守護的,留下一片可以殘喘的淨土。
(和諧需要,本章的H戲份↑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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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解語花是被一陣刺痛弄醒的。迷糊中他非常意外自己的姿勢,大字型平躺在床上,他動了動胳膊,發現被什麼東西拴住了。小花一瞬間清醒,他睜開眼睛,低頭剛好看到黑瞎子用一根白色的塑料紮帶將自己的右腿綁在床柱上。
解語花本來就有起床氣,看到這一
幕更是瞬時間怒火中燒:“媽的你在幹什麼?!”
“綁你。”瞎子冷淡地應了一聲,確定解語花的四肢都綁好了之後,他麵無表情地爬下床,從解語花被丟在地上的褲子裏,摸出他隨身的匕首。往空中拋了拋然後接住,瞎子轉過來看著床上的人,臉上是一抹沒有任何掩飾的嘲笑和蔑視,他像變了一個人,解語花從未見過這樣生冷的瞎子,不自覺怔住。
“解當家,這個鎮子有種魔力,他悠閑的生活節奏會一點點消磨你的警戒心,剝掉你的麵具,讓人忘掉自己的身份,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但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一旦放鬆,就死定了。”瞎子邊穿衣服邊靠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解語花道,“聽傳言,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很厲害,沒想到其實跟吳家那個小三爺差不了多少,一樣天真,一樣愚蠢。”
解語花眯了眯眼睛,剛想反駁什麼,瞎子卻突然抬手迅猛地將匕首插在他頭頂不過寸餘的地方。小花眼睛都沒眨,隻仰頭看著他,眼中的疑惑終於慢慢褪去,染上冰冷的色調。
表情裏終於又帶上一絲讚賞,瞎子俯□,湊近了低聲道:“這一刀,是還你的,下一次見麵,就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麼,花兒爺,意思就是,我騙你的。什麼意外失足,什麼眼疾,都是我騙你的,你見過哪個快要瞎的盜墓賊,像我這麼無所謂。”瞎子一字一頓,快意地看著解語花的麵色越來越蒼白,“你隻是我玩弄老九門和琉璃孫的棋子,北京城的天,也該換一個人做主了。”
☆、【拾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