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羅恩說,抬起頭看著朱迪,知道她已經為此做出了極大的努力,特別是她並不是動物愛好者,“它悲傷、沮喪時就會這樣。”很顯然,克裏托想念它的姐姐。朱迪說服羅恩回樓下吃晚飯。
一頓豐盛的晚餐後,大家互相交換了禮物,然後在客廳裏喝了些自製蛋酒,吃了些形狀像天使、星星和雪人的小甜餅。聖誕樹上黃色的燈閃爍著光芒,播放著的背景樂是一首古老而傷感的聖誕歌曲——摩城唱片公司的作品《寶貝回家吧》。
瑪塔喜歡房子裏的聖誕樹。它會爬上去抓裝飾品,在樹幹上磨爪子,在樹架子上喝水。
隨著夜幕降臨,羅恩的悲傷變成了憤怒。他幻想著開車輾過傑克,並偽裝成意外事故。某一瞬間,他甚至想過製作一個巫毒娃娃,並不斷用針戳進去。隨後他就為有這樣的黑暗想法而內疚。羅恩曾經是個陽光樂觀的人,總是把事情做到最好,很少沮喪或抑鬱。現在,他被悲傷和消極的浪潮擊垮了,它們淹沒了他生命的每個角落。
看到羅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朱迪拿著一瓶紅葡萄酒和兩個杯子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他們之間的關係曾經複雜而冷淡,但經過多年的摩擦,最終變得融洽了。
“你還好嗎?”她問道,並給他倒了一杯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知道我為你感到難過。”
“太反常了,”羅恩說,目光渙散地盯著壁爐架上掛著的彩燈,“怎麼能發生兩次呢?這就像被雷劈了兩次。我敢肯定是住在街對麵的尼安德特人(1)幹的……他精神錯亂了。那個卑鄙的野蠻人很可能殺了它。”
“你沒有任何證據,你也不能提出這樣的指控。”朱迪帶著關切的神色說,“但你必須抱有希望。”
“我要怎麼充滿希望?”他暴躁地說,“這一年糟糕透頂了……我丟過一次貓,它才回來三個月,我又讓它被搶走了。現在我正和一個瘋子交戰。我對2012年真是太失望了。”他對自己的抱怨感到內疚,他知道朱迪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來購物,為這次聚會作準備,他不想顯得過於任性或不知感激。“我的腦袋裏有一場風暴,沒人能看見。”
“你不必自責,”她說,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天有不測風雲。你不得不麵對,並且不能被壓垮。”她單手摟住他說,“奇跡會發生的。記住,你曾找回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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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裏是在諷刺傑克是一個野蠻、凶猛、粗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