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3 / 3)

瑞特緊緊地盯著他,“不要告訴我你在同情那些被你賺走錢的人,斯科特,這個世界上的錢隻有那麼多,無非是從一個人的口袋流向另一個人的腰包而已。”他也吃完了早飯,一刻鍾後就打扮得整整齊齊出現在斯科特麵前。瑞特那頂漂亮的帽子駁斥了大家公認的事實:好帽子是買不到的;他錚亮的鞋子一塵不染,腳與身材相比是有些小了,可這雙鞋子把雙腳襯托得恰到好處;他悠閑、戲謔的神情表示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受戰爭的折磨。⊙思⊙兔⊙在⊙線⊙閱⊙讀⊙

瑞特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輕巧、危險而強壯。他比斯科特見過的大多數紳士都要強壯,盡管裁縫們已經在很努力地把他手臂、胸膛和全身的肌肉掩飾起來。

TNND真見鬼。斯科特發現自己最近又長高了,可是纖細依舊,裁縫如果不花一番功夫修改,外套就會在身上顯得空空蕩蕩的。

所謂人比人要扔啊。

斯科特的船隊越來越像模像樣了,即使他不介入,船隊也能正常運轉。於是在瑞特的勸說下,兩人暫時遠離了偷渡封鎖線的偷偷摸摸,憑借“錢”這把萬能鑰匙北上紐約,從紐約港起航,一起登上了一艘名為“雛菊號”的客輪,奔赴英國、法國和意大利,與那些做絲綢、葡萄酒和珠寶生意的老頭子們碰碰麵。

瑞特是這樣勸說斯科特的:“我的寶貝,你如果整天窩在狹小憋悶的偷渡船裏,你遲早會變得像那些船一樣乏味。”他總能把開玩笑的“寶貝”說的那麼親昵,好像斯科特真的是他兒子一樣。

船上充斥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和裙裾飄香的女人。女士們戴著碩大的、燈罩一般的誇張帽子,麵紗撩在帽簷上,與男伴們或談天說地,或喁喁私語,或咯咯傻笑。這些北方女性與南方女人不同,她們更加坦誠直率,也都表現出的很有頭腦。斯科特饒有興味地研究著一群五顏六色的可愛小東西們。

晚飯後一群人提議玩牌,斯科特不喜歡橋牌室的烏煙瘴氣、吵鬧喧嘩,就一個人回了客艙。

瑞特從橋牌室回來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斯科特坐在床頭,揉著眼睛流淚,一瞬間讓瑞特有種看到小孩被欺負、委屈地流眼淚的錯覺。

下一刻,斯科特波瀾不驚的聲線就喚回了瑞特的幻想:“我左眼進了沙子,你能不能幫我把沙子弄出來?謝謝。”

瑞特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居高臨下、逗弄似的說:“什麼時候弄進去的?”

斯科特睜開右眼掏出懷表看了看,甕聲甕氣地說:“一個小時之前弄進去的。”

“你神經遲鈍是嗎?折騰了一小時,還對一粒小小的沙子束手無策?”瑞特一屁股坐在斯科特身旁,仍舊比他高出一個腦袋。他捧起斯科特的臉,用舌尖挑開顫唞的、緊閉的眼皮,舌尖在眼球上一掃而過。

“啊,出來了。”斯科特鬆了一口氣。睜開紅紅的、兔子一般的眼睛,發現瑞特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用相同的口氣問:“另一隻眼睛呢?需要幫忙嗎?”

斯科特揉著眼睛愣愣地說:“另一隻眼睛沒事。”

瑞特靠近一點,緊緊地盯著斯科特,玩味地說:“我越來越喜歡逗你了,尤其喜歡看你這張麵無表情的小臉因生氣、無奈而憤恨和扭曲的表情。”

斯科特被噎著了,他不滿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逗,逗你兒子玩去。”

斯科特這句話仿佛一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