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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這就是她苦惱的地方,望著衛逐離的眼眸像是渴望春陽的新芽,她困惑地說:“本來我以為自己沒有錯,可是看到他們,我不確定了……”

“老實說,我也沒有答案。”平淡的神情裏,流露出細細的關懷。

“這是不是你說的多管閑事?”

“是!對我來說,確實是多管閑事!”他答得幹脆。“可是,如果你置之不理,你就不是我認識十三年的薛映棠了。”這就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反覆@

顧店的是個身材圓潤、頗有年紀的大娘,逢客人就笑彎了眼旁的皺紋,支使夥計熱情地招呼客人。

“請問還有空房麼?”

“哎喲!姑娘真是厲害,最後一間房正空著等您呢!”大娘笑著道。

薛映棠見大娘和和善善的,也回了個誠懇的笑容。“嗯!那我訂下。”

“姑娘要去長安城是吧?”大娘瞧她的裝扮,立刻知道她是打西邊來的。“姑娘好好歇息,明天早些出發,趕個路,順利的話就可以到長安城了。”

“真的?”她大喜過望。

“當然啦!我在這裏大半輩子了,還會不清楚麼?”大娘笑了笑,邊要夥計帶客人到房間去,邊交代他。“待會兒別忘了給姑娘送盆熱水,淨淨手、淨掙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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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送晚膳來了。”夥計邊將磁棋盤碟放好,邊為她斟酒。“這酒是別的客人請的,因為來往一趟賺了不少銀兩,所以就吩咐小的開壇,要請今晚投宿的所有客人。”

“這什麼酒呀?怎麼味這麼濃……”薛映棠不諸飲酒,於是問道。

“這是涼州曲酒!姑娘打來,難道不知?”

薛映棠尷尬地笑了笑,師父向來滴酒不沾,她自然沒機會認識。

“那您可不能不飲一杯試試!”夥計笑容可掬,口沫橫飛地推薦。“這福州曲酒就是以香味濃鬱為特色,不少人千裏迢迢來到河西就為品嚐這個酒咧!姑娘可能沒聽過,在咱們這兒有句話說:“無涼州曲酒不成宴”。姑娘若不識酒,好歹也喝個一、兩口,見識見識,包您不失望的。”

“哦?那好,我就啜口試試──”夥計如此的誇說引起了她的好奇。對於新的事物,她向來很有興趣。“倒要體會體會‘無涼州曲酒不成宴’這句話。”說完,便仰頸欽下杯中的酒液。

“咳咳咳!”好嗆!辛辣的味道衝著喉頭,讓她忍不住彎身長咳,好不容易平止下來,再抬起眼卻發現怎麼……怎麼桌椅都有些傾斜……連夥計也站得歪歪倒倒……還來不及問清楚原因,薛映棠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人就這麼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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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頭好重,額角像是受針紮似地,疼得她皺起了眉頭,口中禁不住逸出一聲痛呼。

“薛映棠!”

有人在喚她,聲音很陌生、會是誰呢?她掙紮著抬起雙眼,沒想到……叫、房間裏卻多出了許多陌生人。嚴格說起來,也不算陌生人,至少她曾經和他們打過照麵──在騰格裏家。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頭還有點眩,刺痛也未消除;她搖了搖螓首,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些。

“這裏的店家哪個敢與咱們當頭為敵?”說完,他得意地舉起一把長度特異的怪劍,亮在她的眼前。

銀白色的劍鞘,柄上墜有碧綠色的玉棒正是……斷情劍!

他是騰格裏家的管事,上回就是他不斷遊說騰格裏奪劍的,她識得;隻是,斷情怎麼會在他手上?事關斷情,腦袋再怎麼沉、再怎麼重,她也必須凝神麵對。

“你最好趕快說出這把劍的秘密,否則,休怪我下手狠毒!”會主那邊自是打聽不出什麼,這把劍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竟讓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的蓮素會會主執意要得?

薛映棠暗自咬著齦肉,強迫自己清醒;這回,無論如何,她要保護斷情!

“不說!難道你不怕我對你施以重刑?”

“嗬……”她燦若星芒地笑了,眉眼彎成姣美的線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疾不徐地說:“要怕的,該是你吧!不怕劍傷了你?”

“有你在我手中,我會怕嗎?”一山還有一山高,管事使了個眼色,一柄大刀立刻架上她的粉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