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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在天之靈,要是知道這把劍為你帶來禍患,必不能瞑目;如果你喜歡劍,叔叔為你再打一把類似的就是了。何苦冒這個險呢?”

“女施主,邪祟之劍若為全莊帶來災厄,你忍心麼?”覺先火上加油,更進一步勸說。

思付半晌,她朗聲道:“如果叔叔和大師執意如此認為,那麼,棠兒現在離去便是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護斷情;雖然還沒來得及解開衛逐離的肉身之謎……

“且慢!”清喝一聲,端木夫人竊麗的身形自廳門而入。“這把劍當留在棠兒身邊。”

“夫人……”端木鐸有些意外。

“我想,也許是這位大師一時錯察吧。”端木夫人聲音溫溫穆穆的,輕柔中又有剛韌。“何況,棠兒待在龍襄山莊的這些時日,萬事都好好兒的,不是嗎?若是因為-時錯察,就讓棠兒負氣離去,這樣的結果,莊主認為滿意嗎?”

“這……”夫人說得合情人理,端木鐸登時無言以對。

“感謝大師相告,莊裏的事我們自己會注意,不勞大師費心了。”端木夫人客套地說,言下之之意要他盡速離開。

“既然夫人這麼說,那貧憎就告辭了。但願貴寶地平安無事。”覺先眼見情況如此望了端木鐸一眼,合裳禮和,自行離去。“阿彌陀佛!”

“棠兒,來,你跟我到房裏挑幾件冬裘去。”端木夫人挽著她的手,也打算離開大廳。

端木鐸沉凝的目光直直瞅著兩人的背影,透出了陰寒……

※ ※ ※

寒碧池畔。

“這裏好美,晚上有月,映著湖水,真是美……”薛映棠援援雙臂,有些冷,不過心情倒是沒結凍,美景當前,忍不住出聲讚歎。

“哦?說不準我的軀體便在這裏。”

“是呀!搞不好,你的肉身就在池底,現在正被魚蝦當晚餐享用。”朝他做了個鬼臉,她笑道。

“這麼慘?”他也笑了,清清朗朗如波上月華。

“是啊?誰知道呢?”薛映棠佯作沉思貌,左手食指折彎的關節在下頰兒來回蹭著,然後眨了眨眼,說:“人心險惡,魚心難測嘛!”

衛逐離失笑地看著她流轉的靈黠眸光,當然知道自已被狠狠調侃了一番,想起當初與她的相處和談話,輕輕搖了搖頭,心裏卻漲滿溫柔。

這時,不遠處似乎傳來吵架聲音,兩人對望一眼,均覺奇怪,於是有默契地決定前往一看──“端木鐸,我已經從這場噩夢中醒來了。”聲音冷到骨子裏,一如她直視著他的目光。

“夫人……”木鐸心一驚,隱隱知道事有蹊蹺,表麵上仍然端出溫和的笑容。

“住口!我不是你的夫人──”怒火霎時狂焚,夾齒迸出。“我是曆雲娘,薛漢登的妻子,棠兒的親娘!”

“你……”眼見她態度剛強,木鐸知道已經沒有隱瞞的可能了,立即斂起偽裝的笑容,沉下臉說:“你怎麼知道的?”

“多虧棠兒!”雲娘淒然一笑。“要不是棠兒無意發現藥湯有異,進而嚐試破解,隻怕我至死都被你控製心誌。”

“雲娘──”木鐸輕喚。“好歹我們也是十三年的夫妻。這十三年裏,我待你如何,不消我說,你當明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持我好極了……”心如刀割,這十三年的苟活並非她所想望,他的話隻會讓她愈加悲憤。“然而,你的手段卻是如此下流卑劣!”

“因為,我愛你呀!”木鐸一把抓住她的雙臂,激動地說:“當年,漢登與我同時識得你,為什麼最後你選擇了漢登?我不甘心!好不容易老天給了我機會,讓我擁有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