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如果我還有體力,一定會抓狂!如果能夠回到剛才,我一定拔腿就跑。
死變態麵具男,姑娘我活這麼大歲數,忍功已算一流,還被你弄得……唉,我都不想說了。你自己說你要變態到什麼程度!
你自個兒去斷袖分桃龍陽之好、雙插卡孌童種馬□我都不理你,為什麼要弄到我轉世的身體身上!
而且,而且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竟然還帶著這麼可笑的麵具,你以為你是誰?張昆侖還是歌劇魅影?你這個人已經不是用“詭異”兩個字就可以簡單概括的了。
青陽宮主!我看你應該改名叫龍陽宮
主還差不多!我要是不能鹹魚翻身,我就不姓鄒!
☆、月圓之夜[5、6]
5 家學淵源
可惜我忘了,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姓鄒;而且也忘了,“鹹魚翻身”的深刻內涵。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目前,我隻能像死魚一樣癱在床上修養。
昏睡中,我隻覺得渾身燥熱,喉中幹渴得冒煙,等我醒轉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真是羞憤交加!前世我是身體尚可,在這裏才活了沒幾天竟就因為這種事情生病。想起在那人身下發出少年稚嫩的嘶叫,更是對自己厭惡無比。
身旁唯有小冉。他大概一直伴在我旁邊,見我醒轉,立刻出去倒了一碗半溫的藥汁進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雖不是那種一失身就哭爹叫娘呼天搶地的無聊烈女,卻也是一直潔身自好,隻求保得內心的安寧,但是這安寧現在已經不在了。
我緊緊咬著牙,好半天才喝下了藥。的確,這具身體的主人原不是我,而是一個叫做梅若影的少年。
可是現在梅若影已經死了,這具身體是我在用著。如果我不愛惜它,還有誰會愛惜它?
“小冉。”
“公子,有什麼事嗎?”
他叫我公子,我還是有些不習慣,想想便又失笑。
不習慣,隻是因為我還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這具身體的主人罷了。可事實上,我已經是“梅若影”這個武生學徒出身的少年男寵了。
“明天幫我去跟鄧大夫借幾本醫書來看,老這麼病來病去,自己學著點兒也好。”
鄧大夫就是那天來給我看病的老頭,他是青陽宮山腳武場的專聘的郎中。
我的嗜好不多,最大的就是醫藥。眼下難得這麼個機會來到別的社會,說不定能接觸到奇異深奧的醫學理論體係,立時心癢難撓起來。
第二天,小冉懷中抱著十來本線裝書回到小院內。
看到我詫異的眼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公子忘得倒幹淨,我不認字,鄧大夫又吩咐我隨便拿。隻好一堆抱過來,總也會有幾本醫書的吧。”
我隨意翻翻……的確有一兩本醫藥書,卻還夾著幾本詩集史冊,甚至還有神怪故事。
“公子,”小冉囁囁地說道,“要不您把不看的書給我,我再送回去?”
我搖搖頭。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補充缺失的背景知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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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躺在床上看書,看得眼乏,於是叫小冉幫我把窗戶打開,然後就讓他自去武場習武。他畢竟少年心性,見我身體漸好,一聲歡呼
就衝出去了。
遠方山巒高聳處,正裏是青陽宮最中心的三塔十六閣。今日晴空無雲,沒有擋住視線,看得很是清楚。
他……那個變態,正在最高那處樓閣裏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