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黛黛一個哆嗦,下意識就要躲開,可張白圭的雙臂早就已經緊緊的摟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讓她無法動彈。

溫熱的酥麻感從耳垂直通到大腦,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覺得眼前一陣發暈。

少女的體香在鼻尖縈繞,他的舌尖不住的追趕著口中之物,放佛是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終於,在李黛黛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耳邊一涼,他終於放開了。

“你!”

話說到一半,眼前一黑,他的唇準確無誤的尋了過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抖動,一時間,隻能被動的接受著。

許是發現了不對,張白圭睜開眼睛,發現李黛黛傻傻的看著自己,目光清澄,有些發愣。體內的小火苗被澆滅不少,隻覺得眼前的丫頭傻乎乎的,好像回到了初次親吻。

他終於放開了她。

“黛黛。”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懷中的姑娘,如今他已經高她一頭,坐著,剛巧可以看到她頭頂,兩個漩,奶奶說這孩子的脾氣肯定是倔到不行。

她倔,他便寵著,脾氣寵的越壞越好,這樣,便沒有人再跟他搶她了。

“咱們成親吧!”

這是他多年的夙願,等著少女長大,就如同灑下了花籽,等待它發芽開花一般,他實在不能忍受任何的變動了。

張白圭感覺到懷中人一僵,心頓時掉了起來。

李黛黛抬起頭,看著他:“張白圭,你現在是不是做官了,便看不起我了?”

張白圭一愣:“怎麼會?”

“還說不會?”李黛黛扁著嘴:“綠倚都說了,女子在成親之前,是不能跟男子有親密動作的,不然,就會叫人看不起。你還沒娶我呢,就親我,我小時候,你還脫過好幾次我的褲子....”

話沒說完,張白圭趕緊去捂她的嘴。

要知道,綠倚現在還在院子裏呢。

“幹嘛不讓我說。”李黛黛不高興了,掰開他捂住自己的手,接著數落:“害我不知道,差點被人笑話。”

這句話一下子把張白圭的心掉起來了。

他從前是哄著李黛黛,偶爾占一下便宜,可是天地良心,在他心中,李黛黛就是他日後的老婆,早看和晚看,都沒有什麼分別。可李黛黛該不會以為這種事情是跟所有男人都能做的了吧。

那他可就吃大虧了。

所以他緊張起來:“黛黛,你沒讓別人親過你吧。”

“說什麼呢你。”李黛黛還有些莫名其妙,待一看他的神情,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氣的一下子站起來:“你,你自己欺負我就算了,還把我想的如此不堪,我告訴你,朱吉勳對我尊重的很,手都沒牽過。這輩子,我就讓你一個人欺負過!”

張白圭一下子就後悔了:“黛黛,都是我不好,我嘴笨,不該胡說八道,你打我兩下好不好?”

他記得麵紅耳赤,看李黛黛不理她,拿了她的手來拍自己臉,哪裏還有那個官場上腹黑閻羅的樣子?簡直就是當年張家莊的愣小子。

“去,我才不打呢,你臉皮那麼厚,還不把我手給打壞了。”

見李黛黛嬌嗔,張白圭總算放下一顆心,知道她這是氣消了。

“黛黛,過去都是我不好,我總怕你不嫁給我了。”張白圭也開始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況且,你那麼美,我見到你,就有些控製不住....”

“呸!”李黛黛紅了臉,啐他一口:“那年,我才十歲呢。”

“十歲也是天生的美人。”他搶白,看到李黛黛嬌羞的模樣,心裏跟吃了蜜一樣,剛想要說話,卻在下一刻,心頓時凍成

冰。

因為,他清楚的聽到李黛黛說:“既然要成親,我也不講究那些個勞什子的規矩,不過,總得把奶奶和張嬸請來吧。這麼多年不見,我還真是怪想他們的。”

她都四年沒見到奶奶了,起初是想著跟著到京城見見世麵,有個免費的住所,一直等到張白圭高中,兩人再高高興興的回去。裏外裏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卻沒想到,一別就是四年之久。

若是當初知道,她一定不會跟太後走的。

她自說自話:“奶奶和張嬸一輩子還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呢,奶奶愛吃甜食,西北的乳酪也不知道合不合她胃口,張嬸喜歡花,咱們宅子裏麵的花太少,改明兒你跟我一起去買一些回來。還有,咱們家裏的人手也不夠,不行叫綠倚再去買兩個丫鬟,不過張嬸幹活麻利,人得選好了,不然她肯定不喜歡的。”

李黛黛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絲毫沒留意到張白圭緊緊攥著的拳頭,和眼底的哀傷。

他不同於李黛黛,早在四年前,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和李黛黛的奶奶,都沒了。

在一場大火之中,飛灰湮滅了。

整個村子都沒了,燒的是幹幹淨淨,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而起火的那天,恰恰是李黛黛被接走的當天晚上。

這種巧合,讓人不懷疑都難。

事情,他一定會插清楚的,可是他看著李黛黛興衝衝的小臉,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