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羊?”
很快又搖頭推翻了自己:“不對啊,羊沒角啊。”
張白圭笑了:“這是羚羊,好像是生活在藏區的一種特殊生物,每年冬季都會來這裏過冬,等冬月一過,又會遷徙。”
李黛黛剛剛一動,就見眼前羊群,十分機警的豎起耳朵,停止了吃草。
張白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立刻不敢動了。
好一會兒,羚羊見並沒有動靜,這才開始重新悠閑的吃起草來。
“這種動物,十分的膽小,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它們立刻逃走的。”
李黛黛看著可愛的小生物,噘著嘴:“那怎麼辦,不能靠近看嗎?”
“當然可以。”
他對李黛黛道:“你先等著。”
說罷,忽然站起來,往羚羊那邊走去。
說來也怪,那羚羊首先是停止了進食動作,警覺的看著張白圭,可是一直他走近,都沒有逃走。
張白圭上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隻溫馴的羚羊,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羚羊慢慢的過來,對著他手心開始舔舐。
他另一隻手對著李黛黛招手示意,李黛黛也慢慢的走過去,看著羚羊在張白圭手中溫柔的很,一邊撫摸一邊問:“你給它們吃的什麼?”
“食言。”張白圭解釋:“鹿,羊,馬這一類的動物,都十分喜愛,它們也經常會自己去給自己找鹽分來補給。”
李黛黛看著羚羊的大舌頭一下下的在張白圭手心刮過,心裏直癢癢:“我也想喂。”
張白圭將腰上口袋遞給她:“放在手心,它們聞到味道就會過來。”
李黛黛抓了一把,攤開手心,果真,不一會兒,就有一隻羚羊,好奇的走了過來。
當它肥肉的舌頭開始靈巧的舔食時,李黛黛驚奇道:“它開始吃了!”
她聲音高,嚇的羚羊一下子停止了動作。
“噓!”李黛黛自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好意思的笑了,壓低嗓子:“它們可真膽小。”
兩人靜悄悄的,一直等著羚羊吃完。
背靠著背,看著一百多隻的羚羊在山間漫步,悠閑自得的樣子,李黛黛不禁感慨:“你說,它們看見咱們,會怎麼想?”
她忽然轉過臉,看著張白圭的側顏:“會不會以為它們的種族中,怎麼來了兩個這麼奇怪的動物。”
張白圭笑道:“很有可能,畢竟是咱們闖入了它們的生活。”
“謝謝你!”李黛黛輕聲道:“我真的很喜歡。”
這份聘禮,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
簡單的是,不花一分一毫,難的是,這羚羊想必並不是那麼好找,張白圭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來它們。
至少,李黛黛的這一生,都會記得,曾經在月朗星疏的夜晚,有一個少年,牽著自己的手,兩人一起喂食羚羊,在安靜悠閑的羊群中,表露真心。
“張白圭!”
“恩?”
沒有得到回答,他好奇的扭過頭,卻沒提防,對上了一張又軟又香甜的唇。
她心中有他,一直都有,天時地利,兩情相悅,皇天在上,羚羊在側。以情為被,以愛為帳,她忍不住,想從心一回。
至少,此時此刻,她想要吻住他 。
張白圭沒提防,可當吻上來的時刻,少年下意識的追趕,反攻,很快,便占據了有力的優勢。
他柔軟且溫柔,可那股氣勢卻霸氣的很,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
他想她,想了十幾年,想的, 都疼了。
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
得到自由的李黛黛真心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哪裏能想得到,如此文弱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卻這麼霸道,她都快要窒息了,才放過她。
少年一臉饕鬄得不到滿足的模樣,眸子幽深,死死的盯著李黛黛,呼吸濃重,放佛蟄伏的一頭雄獅,隨時會撲上來。
“你,你別這麼看著我。”李黛黛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的跟著了火一樣,聲音也不知不覺低了下來:“看的人好不自在。”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麼的誘人,雙腮泛著桃粉,朱唇有些微微紅腫,雙目含春,一汪春水,似乎要將人融化其中。聲音慵懶而嫵媚,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張白圭不動聲色,挪動自己 ,靠近了一些,拉著她的小手, 企圖壓製內心的邪火,可 非但沒有滅火,反而火上澆油 。
“黛黛。”他的聲音如從黑暗中幽幽盛開的花朵一樣,不知不覺中引人沉淪:“你真好看,我就願意這輩子,都看著你!”
濃眉之下,一雙深眸中,纏綿出許多柔情,將李黛黛深深捆綁,再也無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