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鼻尖卻是她甜膩的味道,他覺得牡丹似乎化成了空氣一樣,無孔不入。

終於,有些控製不住了。

牡丹閱人無數,怎麼會不明白那是什麼,抿嘴輕笑之後,佯裝替他清洗:“你出汗了,我用帕子替你擦一擦。”

她自幼學的便是伺候男人的本事,自然知道男人身上的敏感之處都在哪裏。

果真,當冰冰涼涼的觸感貼著大腿的時候,穆莊咬緊牙關,才沒有發出那一聲呻吟。

牡丹挑眉:還挺有耐性?

不過,她的手段,還沒使出來呢。

口中卻是淡淡的哭腔:“很疼吧,我看你都發抖了,木頭,以後不要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好嗎?我會擔心,我會害怕。”

穆莊都要快崩潰了。

他能不發抖嗎?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了?隻覺得比起來,那處傷口的痛感都不那麼明顯了。

牡丹正用著心思呢,忽然一怔。

然後,咂舌!

天哪,這東西,也太駭人了吧。

牡丹暗暗苦笑,說不得,要吃一回苦頭了。

誰叫她就是看上這個男人了呢。

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穆莊再也受不住了,扯過被子蓋上,酡紅著臉,說困了要誰叫。

牡丹心知肚明,也知道一下子不能給弄太狠了,怕嚇著愣頭青,便笑著說明日再來。

那晚,穆莊做了一個美夢。

夢見他終於拜堂成親了,新婚之夜,他掀開了蓋頭,接過一看,發現是牡丹。

她穿著紅豔豔的喜服,一臉嬌羞的看著自己。

然後,紅唇親啟,嬌滴滴的叫了個:“相公。”

穆莊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了上去。

然後,就醒來了。

他開始對自己產生厭惡心理,怎麼能對別人的女人產生這種心裏,難道真是因為憋的太久?

所以牡丹再次來的時候,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

穆莊的傷也好了許多,不用躺在床上了,她也沒有了下手的地方。而怎麼言語的挑逗他,他都悶不吭聲,問急了,才說幾個字出來。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牡丹氣的恨不得拿棒子把這個榆木腦袋敲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做的。

可麵上還要繼續,如今穆莊除了話少一些,對她態度也不錯,若是弄巧成拙,給穆莊發現可就不好了。

轉眼又過去五天,卻絲毫進展都沒有。

牡丹氣的直咬牙,來莊子已經十天了,素衣給的期限隻有一個月,她可不會想那女人能有那樣好的耐性。送過來一個別的男人都是小事,若是自己不聽話,可能換人都很正常。

至於被換下來的人,牡丹也不覺得,自己能有那樣的好運氣,還能活著選擇自己今後的路。

若是,是非成敗,就在今天了!

莊子上的人休息的都比較早,到了天黑,牡丹隻說要出去,叫冷香看好了屋子,不許任何人進去。

冷香也隱約知道了牡丹的尷尬處境,點頭讓她放心。

夜黑風高。

田間十分安靜,隻有天邊的一輪明月懸掛在天邊,又大又亮,照在她眼前,頓時感覺路也變得瑩瑩生輝起來。

嗯,這是個好兆頭。不成功便成仁!

打定了主意的牡丹,推開院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其實在院門被推開時,穆莊就醒了。

他第一個年頭就是,招賊了?

可家裏一貧如洗,哪個小偷這麼不開眼?

他皺著眉,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一直到了自己的床邊。

熟悉的味道,讓他心中一凜。

是牡丹。

牡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她想象的是直接飛奔到他懷中,然後撒嬌說自己害怕,再編一些晃眼出來。

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飛奔呢,就聽到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然後,眼前一亮,一道火光直接點燃了麵前的燭台。

牡丹被他反而給嚇了一跳,拍了胸口,驚魂未定:“嚇死我了,大半夜你不睡覺幹嘛呢。”

穆莊好奇的看著她:“這話,應該我來問吧。”

原本想象的旖旎,因為某人太過於機警,化成了泡沫。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睡。”

牡丹沒好氣,也不裝嬌弱了:“今日心情不大舒坦,你這裏可有酒?”

穆莊有些疑惑:“為何心情不好?”

因為你個木頭啊!

當然,這話她還是不會說的,隻有耐著性子:“一想到還有二十天便要走,心裏就很是壓抑。你若是沒酒,我就回去自己尋了。”

穆莊沉穩片刻,站起身來,去另一個屋,過一會兒,回來時,手中還抱著一翁酒。

“少吃一些,這是我娘釀的竹葉青,吃多了,怕你明日起不來了。”